叶北在海滩上不停地跳跃,越过一个个躺在螃蟹堆里哀嚎、呻吟的轻症伤员,神识快速的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堆中扫视。
每当发现重伤濒临死亡的人就蹲下身子,真气运行行针救治,很快二十几包一次性银针就全部用光。
同样范兵身上的十几包银针也一点没有剩下。
而分给华夏的五个帐篷里也躺满了身上插着银针的重伤伤员,病床上躺不下就躺在地上,帐篷里人满了就放到帐篷外面的沙滩上。
五个帐篷里二十个床位已经满员,每间帐篷里的地上和外面的沙滩也都躺着三四个人。
齐沫、罗恒和牧怀野看着这些身上插着银针的重症伤员,什么都做不了,现场没有仪器设备,没有手术工具,没有血浆,就连最简单的听诊器都没带在身边。
可就算是有又能怎样,贺国辉可是下过命令,他们三个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动,文塞亚要考察的是中医。
“瞄的……。”牧怀野张口就是一句国骂,忿忿的跺了跺脚,他不是骂贺国辉,他恼恨的是大漂亮的刻意隐瞒,恼恨的是文塞亚这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文化。
漂亮国的帐篷里也同样躺满了两个部落伤员,五个西医忙得不可开交。
“哦,天呐,快点CT成像,抽血化验,这人恐怕要去见上帝了。”
“心脏起搏,电击,准备,三、二、一……。”
络腮胡忙得满头大汗,看着后面文塞亚救护人员还不断地抬伤员过来,惊呼着高声喊道,“人手不够,人手不够。”然后回头继续给心脏停止跳动的人准备电击。
大漂亮的十个帐篷里有一半都是仪器设备,十几个守在帐篷外面的文塞亚医护人员帮忙不停地把伤员从各个帐篷间来回移动,配合对伤者的各种检查。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让双方本就口音有着极大差别的英文,沟通起来更是磕磕绊绊,伤员的痛苦哀嚎声、大声呼喝的检查结果数据报备声,气急败坏的宣告死亡声交织在一起,充斥满大漂亮的救治区域。
而更多的伤员则被文塞亚的救护人员送往了自己的区域,在文赛亚简陋帐篷里,那些毫无水准的所谓医者只具备一些简单的伤口处理和极其有限的治疗手段,迎接那些重伤者的无疑将是死亡。
玻尔在两个卫生部官员的陪同下,在华夏和漂亮国的救治区域来回穿梭,统计着伤员的病情和数量。
“部长,华夏救治区域目前伤员三十二人,全部都是重症濒死,急救手段除了针灸就是内服他们叫做七里散的止血药物。”
“部长,漂亮国救治区域目前伤员十八人,重症濒死六人,骨折八人,其余四个是脱臼的轻症。急救手段电击恢复心跳,输血,和开胸手术。”
在统计员报备的数据下玻尔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的帐篷,在他的了解中华夏中医对于病人最有效的手段除了中草药就是针灸,而在自己这片国土上并没有华夏的那些中药材,剩下的也只是针灸了。
一支支小小的银针,没有任何药物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如果只是用那些细细的银针就能把人治好,那华夏的中医简直就是神迹。
在华夏的帐篷里转了一圈儿,玻尔有些看不懂,所有的伤者都危在旦夕,几乎都处在昏迷中,甚至有些人瞳孔都有些放大。
凭玻尔这些年的经验华夏帐篷里的三十二人中,能有十分之一存活下来都算是一种奇迹。
反观漂亮国的救治手段,那些先进的仪器设备有的能透视到人身体里面,在电脑上就把人体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有的能监测人的血压心跳,还有那种电击器能有很大几率恢复人已经停止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