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兵,叶北……,行了,我老太婆不打扰你们了,让他们跟我回去取崖边草吧,回去我就跟海神祈福,祈福两个小神医长命百岁……。”老太太边往外走边叨咕着两人的名字。
叶北、范兵两人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海伦奶奶,两个文赛亚官员则跟着去取崖边草。
半个小时后,两筐根茎比叶子还长崖边草就摆在了叶北面前。
叶北抓过一株崖边草,分别把干枯的草叶和草根都放倒嘴里咀嚼,微苦中透着一丝甘甜的清香直冲鼻腔,让叶北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舌头就有些微微发麻。
果然有小毒,不过在叶北的感知里应该是一种阳和热毒,只要煮的时间够长自然就会把毒性降低到对人体无害的程度,“兵哥,十五株煮水,三碗煎成半碗,我试药。”
“好嘞,我去。”范兵抓起一把崖边草闪身出去找煮药的器皿。
身后叶北再次喊道:“十五株太少,加到二十株。”
“知道了……。”
四十分钟后,范兵端着半碗煮好的药液进了帐篷,叶北先是用鼻子闻了闻刚要把药液往嘴里送,就被范兵一把拦了下来。
“叶北,还是我来试,你是主力要是药有问题你救我的把握大些。”
叶北感激的看了范兵一眼,一仰脖咕噜一口就把崖边草的药液灌进了嘴里。
苦,绝苦无比,药液一入口苦得叶北皱紧了眉头,随后喉咙和胃里就蒸腾出一股热浪,随着血脉通达五脏六腑,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叶北仔细品味着身体里的感觉,随着药液被一点点吸收心跳开始变得有力,血液循环速度增加,身体比之前变得有些发热却不是那种燥热,是一种五脏六腑被滋润后的生机焕发。
“别去……,介都几肯别去。”叶北一把捂住了嘴,自己想说的是“不错,这东西很不错……。”可一开口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怎么自己舌头不听使唤了?
范兵也吓了一跳,“叶北,你舌头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快点我施针帮你解毒试试。”
范兵掏出那些从伤员身上取下不舍得丢弃的一次性针灸针,简单的消了下毒就要往叶北身上招呼,被叶北拦住。
叶北冲范兵摆摆手,“蔑知,蔑知……。”
见自己口条还是不听使唤,就伸手在沙地上写字,“我没事,量大了时间也短了,十五株,五碗水煎成半碗,崖边草是个好东西。”
范兵将信将疑的又端详了叶北好一会儿,见叶北真的没事这才抓起一把崖边草再次离开帐篷。
两个文塞亚的卫生部官员,在一旁也看明白了,叶北这是用自己的小命在帮这些伤员试药啊,海伦奶奶都说了这东西有毒,这人还不管不顾的仰脖就喝,华夏人都不怕死的吗?
眼见着这人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别没救活这些伤员自己先“嘎”在这里,那他文塞亚可怎么负这个责任啊。
两人使了个眼色,一人留在原地看着叶北,一人急匆匆的去找玻尔部长汇报叶北试药的事,顺便把刚才海伦奶奶说的话学给玻尔部长。
叶北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说话大舌头,没想到竟然还是在异域他乡,这丢人是丢到国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