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涛没懂叶北的意思,还以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毛了这个看起来和善实则是两人中头头的小子。
“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更没有半点骗你的意思。”
“别废话,我问你,你说那贾家有两个孙子,没死的那个怎么就重病了?”
“哦,贾程是老大,贾鹏是老二,听人说几年前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开始时只是心慌,后来越来越严重连正常的走路都不行,贾家找遍名医没一个人能看出毛病出在哪,现在就像是个活死人吃饭都得吃流食。”
“贾程可跟贾鹏是两种人,不但品学兼优还深得贾老爷子喜爱,可这病一出就变成了一个废人,别说传承家族风采,再过几年估计就连小命都很难保住。”
“所以,所以贾鹏的死对贾老爷子打击很大,也让他十分震怒,不把杀他孙子的那个人置于死地绝对不会甘休。”
“瞄的,你这货儿知道的还挺多。”胡立军在一边骂了一句。
“咳,听说的,听说的。”安涛侧躺在地上陪着笑。
“消息准不准?”叶北问道。
“准,绝对准,这事儿我们混的圈儿里都知道……。”
“行了,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受谁指使,怎么威胁韩菁菁改口供的,一个字也不能落。”
叶北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把安涛再次重复的话记录清楚,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韩菁菁此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又坐回了车里,心惊胆战的看着叶北和胡立军不敢言语。
“走,上车。”叶北一挥手跟胡立军上了车,还躺在地上的安涛赶紧喊出声,“大哥,别把我扔在这里,这大半夜的……。”
捷达车费力的轰鸣了两声,慢吞吞的往前挪。
“老胡,你说晚上这山里能不能有狼?”
“那可说不好,反正我家后山是偶尔能见到,这里不熟悉说不准。”
“那你说这小子手脚绑着,会不会被狼掏了。”
“对了,绳子是车上的,还车时少了会扣钱的。”
胡立军抬起踩在油门儿上的脚,踩住了刹车。
“凑……,算你小子命好。”胡立军解开绑着安涛手脚的绳子,团了几团往车里走,安涛也跟在后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你干啥?”胡立军见安涛跟在身后要上车,回身一立眼睛爆喝了一声,吓得安涛一缩脖子。
看着缓缓驶离的老捷达,安涛哭丧着脸在后面狠狠啐了一口,你妹的好几十里地呢,手机又不在身上腿着回去还不得走到亮天。
……
汉阳世纪华庭别墅区。
一座背山面水的别墅内,宽大的红木靠椅上,一个六十左右岁的老者铁青着脸静静地坐着。
身前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爸,你喊我来什么事?”中年男人梳着三七分,双眼里藏不住的忐忑。
老者端起手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没说话,只是看向自己手里把玩着的一张内存卡和折成又字形的一张纸条。
中年男人拎起桌上的暖瓶,帮老者续上茶,再次弓手立在一旁偷眼看向老者手里的东西。
“佩年啊,你今年四十几了?”老者望向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爸,佩年今年四十二了。”
“你都四十二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从我回城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吗?”
佩年没说话偷眼看着老者,老者叹了口气,“唉,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怎么教你的吗?”
“爸,佩年不敢忘。”佩年小心作答。
“好,那你跟我说说,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句话怎么解释。”老者眉毛忽的一下立起,大手“啪”得一下拍在桌子上,猛喝了一声。
“爸……。”佩年吓得一哆嗦,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个逆子,本以为那些传闻都是针对我的污蔑之辞,没想到竟然全都是真的,说你在小鹏这事上搞了什么鬼,你平时又是怎么教他的。”
“咳,咳……。”暴怒的老者由于激动,猛烈的咳嗽起来,佩年赶紧上前去扶住老者,用手去抚他的后背。
半晌,老者才止住了咳嗽,喘息了一会儿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放低了声音,“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爸,我知道错了,事情没做好。”佩年赶紧应声。
“知道就好,你先看看这张纸条。”老者把字条递到佩年手上。
佩年接过纸条,拆开仔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