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字什么的最烦了,尤其是樱花国的名字,她实在不会想。
好在实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问,只是让她进了房间。
那房间不大不小,有床有桌子,床的两边还有一边一个的床头柜。
不管怎么说,比五反田师父那边的条件要好多了。
无惨无视实弥探究的目光,第一件事是把房间窗户的窗帘拉上,然后摸摸自己的脸蛋。
指腹传来的触感还是不太平顺,看来自己的脸还是一种不忍直视的状态。
「嗯……之后得趁这位刀疤男不在,把窗帘换成不透光的黑色才行呢。」
不过无惨也好奇,不死川实弥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但是关于这一点,她是不会问的。
一个成熟的女人,要学会把疑问吃进肚子。
如有疑问,一切归于是他被自己的美貌所折服。
——尽管她觉得,实弥应该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不像阿部志那样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而且实弥不是一直喜欢女主九条汐月么?哪儿还会喜欢她。
她,是打算独美的。
无惨正七想八想的,实弥忽然开了腔,粗野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严厉:“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她来到自己的住所后,一直神采奕奕的。
无惨继续保持着这种兴奋,对实弥点点头说道:“嗯!我昨夜去看炼狱先生成为柱的过程了。”
提到炼狱杏寿郎这个人,实弥微微皱眉,表情里透着一丝奇异的尴尬:“哦。那你怎么没受伤?”
无惨回答:“因为我去迟了……”
“开什么玩笑!”也不知无惨的这句话哪里有什么问题,实弥突然激动了起来,“身为鬼杀队员怎么可以当逃兵?你该不会是故意逃避战斗吧,啊?!你究竟有多少生死觉悟?”
可总算让他逮着她不适合来鬼杀队的合理理由了!
只听无惨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说道:“可我现在还不是鬼杀队员呐。”
“……”实弥哑然一瞬,紧接着喉咙又大了大,“那以后总是!你现在不许睡觉,今天我没事,你给我去训练!”
无惨:“……”
这个风柱,哦不,“疯柱”,其“精神”程度简直和炼狱杏寿郎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
不死川实弥的家和炼狱杏寿郎家一样,都有着很宽敞的训练室。
无惨猜,可能他们每一个柱的家里都有这种训练室,专门用来训练后辈。
果然没有一种工资是好拿的呀!回了家还要上班,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仅人这样,连鬼都是。就连十二鬼月里,童磨也要费心编歪理,玉壶要天天做壶,小梅和妓夫太郎要天天接客……
总之,还是老板最好当。
十二鬼月负责赚钱,她只负责收钱。
把实弥发给自己的木刀拿在手上,无惨看着同样拿着一模一样木刀的实弥站在她对面凝神打量自己。
“给我看看你的风之呼吸!先从壹之型——尘旋风·削斩开始。”不死川实弥上身微微下倾,已然是做好了过招的准备。
无惨也做出了准备的姿势,她眨着一双春红的眼,娇柔道:“可……可是不死川先生,我……师父还没有教过我风之呼吸的剑型呢……”
不死川实弥:“……”
他,忽然有点后悔收她了……
但是收都收了,他还能怎么办?虽然感觉好像带不动,但也只能从现在开始训练她了。
强烈抑制想要发火的冲动,实弥不耐烦地对无惨说道:“那你先朝我这里攻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程度!来吧,不用客气!我限你三秒内过来,不然我就朝你砍过去了!”
“啊,怎么这样?”无惨眼角氤出了点点泪光,“那么不死川先生,如果你受伤了,我会马上停手的!”
嫩手抓紧粗糙的剑柄,无惨满目认真地冲上前,旋转身体。
由于少女动作实在菜鸟,实弥必须控制着力道挥刀。
二人木刀噼噼啪啪相撞,室内除了硬木相撞声,实弥平稳节奏的呼吸声,还有小无乱七八糟的喘气声。
“呼~呼~”
无惨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她张开了嘴巴拼命吸入氧气,遂咬紧红唇,不解地看着实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动作变慢了?”
数秒后,她忽然做恍然大悟状,“不对!不是我变慢了,而是你的动作变快了!”
“哼!”实弥不屑地冷哼,瞪着无惨的双眸满含对她的看不起,“你就这点觉悟吗?你是在把鬼杀队当过家家吗!听说你是为了钱才进的鬼杀队,我看你这种人就应该先死在我的训练里!”
他越说越激动,顺着话语,手中木刀直刺对面之人的面门。
无惨正准备抬手抵挡,但是不知怎的她又犹豫了一下,竟在这眨眼的犹豫间被那木刀的尖锐处生生划破了脸颊。
“好痛啊!”
无惨惊慌失措地朝后一个趔趄,脚步不稳地跌倒在地。
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手中殷红鲜血,看向实弥喃喃:“我的脸……会不会留疤?”
“……”不死川实弥拿着木刀呆呆愣在原地,脑中发白。
他……刚刚做了什么?
小无的脸,怎么就被他划破了?
他刚刚是怎么划破的?
为什么脸会被木刀划破啊???
啊????
小无还一脸傻样地,不知道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说,她原本漂亮的脸,现在上面已经有了一道刺目的划痕,划痕处的血被她胡乱抹得满脸都是,看上去甚是刺目。
“妈的……”实弥低声咒骂了一声,又对地上的少女冷眼道,“就你这样也配当我的继子?鬼杀队可不是你能进的。木刀也能打伤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气势汹汹地说完后,也不管这些话会不会对这个娇柔的少女造成心灵上的伤害,直接将木刀往地上用力一丢,扬长而去。
等实弥一走,无惨直接漫不经心地翻了个白眼,悠悠地看着这一方方正正的训练室,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待宰前的猪都会嗷嗷叫,你就尽管再继续叫吧……
食物。」
训练什么的还是下次再说吧,和他一起训练真是有点不爽。
太无语了。
放空片刻,她的脑海中忽地响起了一道男音——
「又是晒太阳,又是划伤我的脸,你……」
「屑老板!」她激动地打断了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