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转身,又郑重给先生们,躬身行礼。
两位童生先生,连忙撇开身子。
按礼制他们是,没有资格接受越文的行礼。
越文见两位童生先生,没有受自己的礼,连忙补行一礼,并说道:“先生于学生而言是长,学生也曾受先生的教诲,请受学生一拜。”
两位先生,见越文执意如此且言辞恳切,欣慰的上前扶起越文,连说不敢当。
“哈哈,越文知礼,两位先生受礼便是。”
季先生走了过来,高兴的说道。
“越文,随我来。”
“是,先生。”
越文跟在季先生的后面,来到先生的书房。
季先生刚坐下,便见越文跪在地上,行起大礼。
连忙站了,起来说道:“越文何故如此?”
“先生请坐,请受学生一拜。”
季先生只得坐下,受了越文的大礼。
越文行礼起来,接过书童递来的茶。
沉声说道:“学生自幼,承蒙先生,悉心教导。先生于学生而言,亦师亦父。而学生的成长,都离不开,先生的教诲。学生能有,今日的成绩,且这么多年,在学堂里自由自在,这些,都承蒙先生的照顾。先生,学生有个不情之请…”
“越文,但说无妨。”季先生看着越文,笑呵呵的说道。
越文看着,季先生笑呵呵的摸着胡子。
一往既往的,对自己说但说无妨。
那份信任、宽容、慈爱令越文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声音也有了些哽咽。
“先生,学生尚未及冠,但学生想,向先生求字。”
“可,啊!”
越文看着,先生对自己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的可。
然后又反应过来的啊。
突然有些想笑,先生对自己真的是不设防啊!
“越文,你可知,从今以后,你的路上,会遇到很多人,比如,德高望重的先生。以你的资质、悟性,完全能够在他们的门下,得以重用。如果他们为你取字,更能彰显…”
越文看着,季先生那急切的脸。
语重心长的,为自己今后的路作打算。
完全,没有为自己,取字而高兴。
取字可是要让,自己最敬重的长辈或师长来取。
以前也听闻过,有许多学生为了,巴结讨好师长,会让师长取字。
反之,有些师长看中,某些学生,为了利益,也会给看中的学生取字。
这样相互之间,就会形成一种,更加亲密的师生关系,可以相互抱团。
但越文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相互抱团是好,但这个团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而先生,是自己入学以来,对自己散发出,最大善意和爱意的人。
对自己的,拳拳之心,自己怎可不知?
于情于理,先生都是,自己最敬重的人。
“先生,学生,受你教导多少年了?”
“啊!七年多了。”
“在先生看来,学生的品性如何?”
“越文自是品学兼优,不骄不躁,刻苦用功。聪慧敏捷如谦谦君子,温厚如玉…”
越文看着,先生夸起自己来,滔滔不绝,连忙无奈打断。
“先生,既知学生品行,便当知,学生的请求,乃是赤诚之心,先生可否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