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州一见黄色的诏令,一下瘫倒在地。越文并不停歇,把马知州关上后又接着审问刘通判,刘通判没有马知州那么强硬。在证据和密诏的双重打击下精神瓦解,又吃了点苦头就画上了押。
越文拿着刘通判的证词又去马知州的牢里,发现马知州面色痛苦的缩成一团,肥胖的身体瑟瑟发抖。
这是?越文回头看了一眼小树,小树笑了一下。越文明了,也好!
越文给马知州看了刘通判的证词,说道:“知州大人,现在证据确凿,刘通判识时务自己主动画押,免受其苦。待会我不在,知州大人只能自己待在这儿。知州大人身体贵重,在这儿待着可不好。”
马知州听了抖着手,终于画押。
越文又连着审问一起抓回来的几人,这些人看见马知州和刘通判画押签字的证词后,都不再狂喊狂叫,一个个如霜打了一样,蔫了。
越文把他们分别关上牢房后,立即写起折子,给了胡侍卫长。胡侍卫接过加漆折子吩咐侍卫快马加鞭,连夜送往京城。
“越大人,明日晚上皇上就能看到,现在该如何做?”胡侍卫长问道。
“今儿运气不错,有胡侍卫长的加持,刚好把凉州城的涉及官员一锅端下。现在凉州城还有虾米,事不宜迟,还请胡侍卫长带人前去一并抓上。”越文郑重说道。
“是,越大人。”
胡侍卫长带人立即出发,按照名单抓人,越文则守在知州府。由于名单准确,胡侍卫长是一抓一个准,且没有在凉州城引起大的混乱。
胡侍卫长看着牢房里满满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办事效率,他都还是第一次。
又看越文,其精神抖擞,身姿挺拔,一个一个提审,不知疲倦一样。
而越文最妙的是,他不废话直接拿出知州们的供词,给抓来的人看,那些人看了自然偃旗息鼓,乖乖画押。
这样一来,虽然人数众多,但效率却很快。马知州他们是谁也逃不掉了,凉州城这是要大洗一场,要翻篇了!胡侍卫长心里感叹道。
现在已经深夜,胡侍卫长看越文还在写公文,他的书童也精神抖擞的守在外面。
胡侍卫长有些疑惑,越大人不是读书人吗?这几天,一直马不停蹄,他一个武将都觉得很是疲惫。
而越大人作为主审官,又要撰写公文,又要暂时安排已经瘫塌的知州府让其运作,应更是疲劳才对。
可看看越大人,这面不改色的样子,哪里看得出半点儿疲劳?他这个武人都有些顶不住。
看看越大人,再看看自己,都有些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武将。
这几天自己可是一直在越大人的身边,越大人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和他的外貌还真是天壤之别,谁能想到一个书生的手段如此强硬。
想起刚到凉州的那天,他跟在越大人的身后到花楼,去捉拿马知州他们,原本以为会从大门上去。
但是,越大人却吩咐从后门进,进去后他的书童就捉住一个仆人,让其带路。
上了楼到了包厢门前,听到里面琴乐声,嘻笑声不断。他还未做出反应,越大人的书童就把大门一下踹开。
越大人更是当先一步跨了进去,他这个侍卫长反而落后一步。里面的人一个个衣衫不整,舞女们惊呼不已。
越大人带的人直接上前拔出刀喝道,不准叫。这一招还挺好,舞女们瑟瑟发抖,不再尖叫。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自己这个武人看着都有些懵。
越大人更绝,目不斜视龙行虎步的走到马知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