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河看了她一眼。
见她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情绪稳定,头脑清楚,有她在,或许能拓宽思路,有利查出真相。
张星河解释道:“高奉御和两个御医检查了宴席所有的食物,只有杏仁饼上的杏仁有毒,且只有这道杏仁饼是皇后娘娘今早亲手做的。”
谢玉竹垂下眼,思索着。
杏仁饼真的有毒?
这么小一块杏仁饼里也没多少杏仁,就算没熟,吃个一两个也不会中毒?
谢玉竹挪了一步,靠在最近的一张席面旁,端起桌上的一碟杏仁饼,上上下下,开始认真看起来。
而华钦风和张星河进入了斗嘴环节。
华钦风又是一口否认,坚持相信皇后娘娘:“宫里人人知道母后擅长做点心,喜欢做点心,怎么可能用有毒的杏仁做饼呢?”
张星河就事而论:“显而易见,这次的事件不是偶然的,都是针对皇后娘娘的。”
毫无犹豫否定:“不是,这么明显的栽赃,怎么能怪母后。母后应该是受害人!”
眉毛拧了一下,保持镇定的态度:“王爷,事实证据都指向皇后娘娘,你说谁诬陷?为何诬陷?”
仰着头,一脸挑衅:“那就找出诬陷的人,父王不是让你查吗?你找出真正的凶手呀!”
张星河义正言辞,摆了一下手:“我是在查,可查到的证据就是这些。”
一脸轻视:“那是你没用,中了凶手的圈套。”
无奈地摇了摇头:“王爷还是从未改变的天真。王爷忘记了吗?半月前拼死救治祖父,却没落一个好处,被告上朝,受责罚,进刑部大牢。”
“最后不是还我清白了,谢玉竹做到了,她敲登闻鼓,她用血为我换来一个公平!”华钦风提高音量,在气势上是不能输的,“你才刚开始查,就气馁,向着真凶,怎么能查清楚?都说你聪明,是个神童,五岁吟诗,六岁作画,我看就是一个笨蛋,该坚持的不坚持,不该坚持的死死抓了十年也不放手!”
一向正直威严,能言善辩的张侍郎,也有被人气到的时候。
居然还说了脏话。
冷笑一声:“世上的傻子我见了不少,可像王爷这样假装太平无事的笨蛋,却只碰上一位。”
抡起拳头,就要开打的架势。
张星河不是谢玉竹,说不过,可以打。
华钦风威胁道:“张星河你是想挨揍吗?”
整理了一下衣袖,恢复淡定神色。
张星河:“这里不是西陲,王爷不能随意殴打官员。”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华钦风说着真要冲过去打人。
倏忽间,谢玉竹软软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辩。
“你们俩吵够了吗?”
“谁和他吵架?!”
俩人异口同声,互相不看对方,别过脸。
同时面对着谢玉竹。
张星河的瞳孔睁大:“王妃,你……”
华钦风暴怒:“谢玉竹,你在吃什么!”
谢玉竹:“杏仁饼,还挺好吃的,皇后娘娘的手艺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