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大夫显的有些急躁,药箱怎的还不来,眼看着这孩子呼吸越来越弱了,怕是再不治,真的会……
“师父,师父”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从门里进来了,不过是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灰布的粗麻衣,背着一个挺大的药箱。
“臭小子,快来,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那张老大夫横眉竖眼的对进门的徒弟道。
那小徒弟把药箱给了张老大夫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拿过了一旁丫鬟端的水道了谢后一口气喝完了。
老大夫虽说老,但到底也是异性,女子屁股自然是不适合看的。
但裤子需要脱下上药,本使了几个丫头,谁知简然早已赶起了人,准备亲自给翠竹上药。
众人理解简然的心情,也没有多做阻拦,默默的退出了屋,只留简然和隔着一道屏风的老大夫和那小徒弟。
那板子打的翠竹屁股血肉模糊,裤子与烂肉粘在了一起,很难取下来,简然只得取了简刀,一点一点的慢慢的皮肉与布料分开,待完成后简然的手早已酸的开始抖了。
看着不断向外渗的血再也不敢松懈,取了些烈酒拿了帕子开始一点儿一点儿蘸着消毒。
简然一向下按着消毒时,翠竹的身子就跟着颤上一颤。
虽说昏了,但头上的汗还是如水般流下,身体水分消耗的厉害,嘴唇的干皮都起来了。
简然消完毒,抹了老大夫给的药。
给翠竹喂水时却是怎么也喂不进。
只得拿了些棉布,蘸了些茶水一点儿一点儿的润湿翠竹的嘴唇。
老大夫进来给翠竹把了把脉,又查看了一番,才起身开药。
“这个方子每日三次,一瓢水熬浓,只留一小碗,想办法喂进去,明日若是不醒老夫再来。”
“多谢大夫,多谢。”简然站在门外目送着那老大夫走远的身影。
身后的目光紧随着她,有探究,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