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本官的父亲是岭南的总督,你以为,本官死在青阳县,你脱的了干系么?”
“脱不了干系又如何?等你那个总督爹查到本官头上的时候,本官已经带着一家老小去了东洋吃香喝辣的。
别说你爹只是一个小小的总督,就算你得是皇帝,他也奈何不得本官!”
“背叛大应,投靠倭国,钱文,你真是妄为大应人!”
白战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哼!”钱文不以为耻的冷哼,“大应人?本官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考上三甲进士,本以为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大应是怎么对我的?
就因为我出身贫寒,朝中没有人,不会巴结讨好,阿谀奉承,就把我派到青阳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本官在这个鬼地方当了二十年的芝麻小官,朝廷给的俸禄连我的家人都养活不了!
大应如此对我,我有什么理由不背叛他!啊!你说啊!你说啊!”
说到后面,钱文的神情癫狂,面部扭曲,整个人呈现一种疯魔的状态。
白战见状,不由得蹙眉,“读书人读书,本就是为了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读书。
钱文,从一开始,你就抱着享受荣华富贵的目的去读书,目的不纯,难怪会走上歧路!”
“你闭嘴!”
钱文大声呵斥,目眦欲裂的瞪着白战:
“像你这种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哪里懂我们这些底层的读书人为了能考上功名,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曾经和我一起进三甲进士的那个人,就因为他爹是朝廷当官的,他就可以留在京城当大官,而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就只能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你们这些贵公子,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
白战,你没有资格评判我!”
说到激动之处,钱文整个人青筋暴起,看上去分外可怖。
白战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钱文因为早年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对他们这种出身好的人格外仇视!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都随便吧!”
白战无所畏惧的说道。
“哈哈哈!出身好又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被本官拿捏住了小命!
白战,说起来本官还从来没有杀过大官呢,今日,就从你开刀吧!”
钱文看不得白战明明已经是阶下囚了,却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手下吩咐:
“让他给本官跪下!”
“是!”
手下听令,一脚重重的踹向白战的膝盖窝。
“唔!”
膝窝处剧烈的疼痛让白战忍不住闷哼出生,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弯下膝盖。
“砰!”
又是一脚踹在膝窝处,白战疼的,额头上的汗水瞬间流了出来。
但他仍旧是咬紧牙关弯曲着膝盖没有跪下去。
“呵呵呵呵!”钱文冷笑不已,“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可本官,却偏偏最讨厌这种东西!”
钱文阴沉着脸,抽出身旁的大刀就准备朝白战的膝盖上砍去。
“少主!”
不远处的白虎等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东风等人也是气的手上青筋暴起。
眼见大刀就要砍到膝盖了,说时迟那时快,“砰”一声巨响,拿刀的钱文被一个重物重重的砸到,整个人直直的往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