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The Flash of Japan!(1 / 2)

如果一个人的刀快到世间的极致……会怎样?

如果犬山贺曾经面对过的那些敌人还可以开口的话,他们大抵会告诉你,只是一抹银光闪过,头颅就已经从脖子上离开了。

七阶刹那,128倍速。

这是一个正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速度。

比方说一个正常人的奔跑速度可以达到10/s,但是一个拥有刹那的混血种如果其身体能够承受言灵所能达到的急速时,他的速度就可以达到可怖的1280/s, 就相当于在一秒内,围着一个标准的操场跑完三圈。(设定里刹那一旦发动是没办法改变方向的,这里只是举例)

曾经时间·零的发现者欧几里得在通过数学模型推导出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悖论言灵”后兴奋断言,不会再有任何人比起时间零的拥有者还快了。

因为时间·零就相当于拨乱了时空的线,相当于忽然把搭在一起的“线”扯出一段独立于外构建成为另一片短暂的时空,在这段独立的时空里使用者的速度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是他所处的时空……是加速的。

时间·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当作一个无法超越的刺客言灵被传颂被赞扬, 它的使用者在近身格斗当中是无懈可击的……直到刹那言灵的出现。

刹那能够成倍地提升释放者自己的行动速度, 加速效果以2的倍数攀升。

犬山贺全盛时期在蛇歧八家内部曾有“剑圣”之称,因为剑术无论再如何精妙再怎么变化无端不可琢磨,在抬手拔刀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犬山贺将刀归于刀鞘了——甚至可能拔刀的念头都不曾生起。

除非有另外一位言灵是时间·零或者刹那的武士与他对峙。

而今苏廷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一文字则宗还没来得及出鞘苏廷已经嗅到了空气当中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气和血腥气,这种威势非要亲自斩首数百人不可达成。

这是奔着要杀死一个人的刀,挡不住,就要死!

犬山贺只是看起来慈祥而已,实际上等他踏出这座玉藻前的大门,他仍旧是蛇歧八家当中掌控无上权力的统治者。

苏廷根本看不清犬山贺挥刀的轨迹,他只是听到了一阵风声,而后下意识地将刀鞘格挡在身前——铮得一声清越刀鸣响起,鬼丸国纲的刀锋稳稳地停在了一文字则宗的刀鞘当中,将之整个斩开露出里面的清冷锋刃。

跟随一文字则宗刀鞘一起碎裂的还有苏廷与犬山贺之间作为阻隔的那张小桌那尊香炉……一切都随着那声清脆的刀鸣而生动起来,木桌、香炉缓缓地从中间裂开,澹白色的香灰洒落一地,桌子从正中间分开哐当一声砸在两边的地上。

“野兽般的直觉……不,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神才能踏足的领域吧?”

犬山贺缓缓起身, 那种要将人生生斩成两截的可怖威势消失了, 邻家老人的笑容重回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苏廷在这一刻终于忆起了他还是需要呼吸的, 于是他张开嘴像是一条快要溺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涨红的皮肤上冒出巨量白色的蒸汽,眼底的金色耀芒褪去。

这是他强行抬手提前挡在了犬山贺那一刀的行进轨迹上的代价。

【你挡了下来。哦,这个老疯子的速度简直太快了……The Fsh of Japan!】

“我有种感觉……如果那一刀砍下去的话,你会没事。”

犬山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唇颤抖着,眼底闪烁着十分欣喜的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的璞玉。

“昂热校长是对的,你的天赋确实很出色……很出色。”

“您还有很多手段没有用出来吧?刚刚那是多少倍的速度呢?”

苏廷的声线颤抖着回话,犬山贺的判断没有错。

开启了封神之路第一阶的他其实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人类了,炽热滚烫的龙血在扩大了几分的血管里奔腾不息为他输送着更多更多的能量,骨骼结构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直到完全区别于人类,一切脏器的运转模式都在变得更为合理高效——他在发生一种进化,由人向龙的进化。

所以就算刚刚犬山贺的那一刀真的斩中了他,他也可以现场表演一次混血种的肉体是如何自主缝补伤口的。

“六阶刹那,64倍加速。”

犬山贺拉起还坐在地上的苏廷,摸到他手掌的时候犬山贺吃了一惊,他几乎以为自己握着一块刚刚熄灭不久的炭。

“这样么……看来我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

苏廷晃动了两下才站稳身子, 那种煮熟样虾米的模样才开始从他的身上褪去。

刹那强化使用者本身的速度,自然也是从使用者的初速度开始计算的, 打个比方说犬山贺的64倍速自然和苏廷是不一样的。

因为苏廷利用封神之路,强行将自身的速度拔高到犬山贺将近四十倍速的程度,所以要是他也拥有刹那这个言灵的话……如果苏廷想他可以让昂热也看不到斩出的刀锋,前提是肉体能够承受那种程度的爆发。

“已经很优秀了。”犬山贺的脸上满是对后辈的赞许,“刚刚那一刀非要说的话,可以算是一次不地道的偷袭,但你还是挡下来了。”

是啊是啊,日本的居合之道,只是被犬山贺斩出了一刀而已。

不过苏廷也没有使用言灵罢了,要是言灵·王土的领域降临犬山贺还不一定能够贴近苏廷的身侧。

某种程度上来说领域类言灵最为克制时间·零和刹那这样的刺客型言灵。

“既然如此,苏君,有些事情我就必须要告诉你了。”

犬山贺忽然叹息一声,将碎裂成两半的桌子拨到一旁,偏头看向静悄悄的门口。

在他的命令之下无论有多大的动静这间静室都是不允许人靠近的,现在看来这条命令还是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