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首劝学诗。”
“世人都传燕王虽为勇将,但却腹有诗书,如今一看,果真文采斐然也。”
郑玄苍老的眸子中泛起亮光,连连点头称赞道。
“郑公言重了,孤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哪能称得上文采斐然。”
姜战表面上谦卑,但心里却格外的得意。
虽然明日歌不是自己做的,但能被后世称道的大儒夸赞文采,心里自然是极为舒爽。
大儒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为大儒的,何况是郑玄这个已经走出自己学派的儒道大家。
“燕王也无需自谦,您的诗篇,老朽也拜读过一些,无论是观沧海的大气磅礴,还是登虎牢关的豪迈,您的诗篇已经为文人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郑玄笑着点了点头,再次称赞了一番。
如果这老头不是大儒的话,姜战都以为这是个马屁精了。
这拍的也太舒服了,一般人可拍不出这种水平的。
“郑公,孤此行的目的,想必你也知晓,不知郑公可否已有决断?”
闲叙了一番,姜战也不在墨迹,直接向郑玄开门见山。
“回燕王,老夫年事已高,授学之事,实在是有心无力。”
闻言,郑玄叹了口气,委婉地拒绝道。
“郑公,您如今年不过六十有六,缘何称老?公贵为当世大儒,不应如此啊。”
“公有如此学问,难道不应以彼之才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吗?”
姜战神色一正,朗声道。
老子就不信了,横渠四句还不能将你这个老东西给掰弯
果然,这句话一出,郑玄浑身一震,仿若被雷击一般呆若木鸡。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哈哈哈哈!”
“老朽惭愧啊,老朽惭愧啊!”
良久,郑玄目中含泪,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老夫郑玄,愿为天下学子计,这便随燕王去洛阳,万望燕王莫要嫌弃老朽这具垂暮之躯。”
郑玄当即跪伏于地,对着姜战高声道。
姜战是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将老头破防到如此地步。
“郑公快快请起,真是折煞孤了。”
见状,姜战连忙将这个老头扶起。
让这么一个老头给自己行跪拜之礼,多少是有些折寿的。
“郑公莫急,孤给你三日时间,你且收拾行囊,三日后咱们再出发。”
姜战握着郑玄的手臂,笑道。
“如此甚好。”
打开心扉的郑玄此时也不再板着脸,老脸如菊花一样笑着。
入夜
姜战等人才从郑府之中返回客栈。
原本郑玄是打算让姜战等人在郑府之中住下的,可是被姜战拒绝了。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害怕这老头再拉着自己交流文化。
自己肚子里就那么点墨水,万一露了馅岂不是丢人?
回到房间后,姜战便褪去外袍准备休息。
咚咚咚——
“谁?”
听到敲门声,姜战有些不解的问道。
“燕王,是我。”
门外,传来来莺儿那清冷柔美的声音。
听到是这个花魁,姜战不禁皱了皱眉,随即将门打开。
今夜的来莺儿身着一件淡粉色衣裙。
这衣服说实话,有点露,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这么晚了,莺儿怎么来见孤啊?”
姜战打开门,向来莺儿问道。
“难道燕王不打算让莺儿进去坐坐吗?”
来莺儿面色含羞红,丹唇轻启间带着些许的幽怨。
“啊,请进。”
姜战偷偷地咽了咽口水,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来莺儿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