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都有了。”她小声嘀咕。
“我做到了娶你为妻,所以你得好好的跟着我。”他又道。
“嗯。能两个人赚奶粉钱干嘛要一个人赚。”
“贫嘴。”贺纶轻捏她红唇。
汤媛微微地笑。
阿媛。贺纶再也没法儿自欺欺人,三年前的那天,历历在目。原来他记得,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提醒,一直都记得。
记得那日她被汗水与酒液浸透的青丝,微微的卷曲,散发着诱人的体香,只有他才能从那透明的汗珠里嗅到的幽幽梨香。也记得那双写满恐惧与哀求的眸子,蒙着一层泪光。她的脸一开始是苍白的,又渐渐的发红,每每红一分她的喘息就急促一瞬,直至丧失自控能力,爬过去哀哀的求他,要抱一抱。
何必呢?他何必跟她较真?她不是早就坦白有喜欢的人,亲昵的时候即使微笑眉头也是下意识的蹙起。哪怕他再神醉魂驰,躺在下面的她也是茫然的。
瞎子都能看出这个姑娘不喜欢他呀,是他不讲理,把人占了,还想怎样?理智这样责问,但情感早已崩溃。
那些骤然冲出水面的羞恼、失望、哀伤以及依兰酒点燃的熊熊烈火,早已烧断了理智的神经,当时他就想折磨她,再狠狠睡她,或者睡完再折磨,与禽兽无异。
想到这里,贺纶无比的庆幸,庆幸最终找回的理智。
不然他该如何面对此刻的阿媛?
贺纶垂下眼睫,把脸埋在她温香的颈窝里。
汤媛轻轻咳了声,又闭上眼,安然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