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顿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总裁,有一个叫董轲的女子说有急事要见你!”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轻柔地响了起来,有秘书室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让她上来吧!”晏嘉豪目光清逸而平静,他转身回到了桌前。
特助何冬阳笑着走到了上司桌前,“父亲才刚送走,女儿就找上门来了!”他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戏谑。
随手翻阅着一沓文件,晏嘉豪淡淡地锁住眉,“她呀,算起来还是一起长大的呢!”他的目光里流出了一丝隐逸的流光。
“但她的脾气可是很大得惊人!就连小时候阎王都得谦让她两三分”
语未完,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一个穿着时尚的短发女孩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地大吼,丝毫不顾及旁人的在场。
“晏嘉豪,你太过分了!”董轲不再亲切叫他大耗子了,而是怒的直呼其名。
晏嘉豪皱眉,脸色冷定。
“我爸爸为伊卡顿大卖场劳心劳力,没有他,伊卡顿购物广场能有今天的辉煌吗?为什么他会突然被调到h国去,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也太硬太狠了吧!”扬起俏脸,董轲瞪着晏嘉豪,义正言辞地叱责。
“喂,董小姐,是你父亲先做——”特助何冬阳刚要插话,就被身侧上司一个手势给打断了。
“冬阳,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去工作了。”表情平静无波,晏嘉豪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何冬阳悻悻地点点头,走到董轲面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早上,我才接到爸爸的电话,说他已经在去h国的飞机上了,你为什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他赶走!”
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来者的语气十分大不敬。
阳光洒在晏嘉豪的眉梢上,有种冷漠的味道,他沉默地看了对方一眼,深邃的眼底闪过不悦。
“第一,我没有赶走他,只是给了他一份更适合他的工作而已!
第二,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来这里大吵大闹,不觉得是自己理亏吗?
第三,如果没别的事,我很忙,请你出去!”淡漠地侧身,缓步走到了门口,他随意地伸手摆出了请的姿势。
董轲傲慢无礼的语气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迁怒了他。
董轲不可思议地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她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变得严肃如此待她。
眼眶一热,她咬了咬嘴唇,一转身便跑了出去。
“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办公室的木门随后被狠狠地摔上了。
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等气。再说了,自己是个女孩子,晏嘉豪居然丝毫不顾及她的面子将她轰了出去,一点儿时的情谊也不讲!董轲越想越气。记忆中的晏嘉豪是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之前才和他打了友谊的拳击赛,今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一个冷血动物。
没人性!不是人!混蛋!太过分了!
快步走着,她一边咬牙切齿着,一边在在心底恶狠狠地将晏嘉豪骂了个痛快淋漓。
……
拍摄中。
铃兰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最普通不过的粉色丫鬟服。
耳畔回荡起萧弈笙冷冰冰的话:“去给她找一件丫鬟的衣服!从今天开始,她铃兰不再是本王王府的王妃!想走?没有那么容易的事,从今天开始,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不甘示弱的望,冷哼一声,朝着前方走去。
经过王府的后花园
花香迷人,有蝴蝶飞过,铃兰的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她的笑容那么美,蝴蝶也更多的向着她的身旁飞去。
即使穿着丫鬟服,也掩饰不了她的美丽,那水灵灵的大眼轻眨着,唇角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哈----哈哈----”
她娇笑着,“痒----好痒。”
这些漂亮的蝴蝶啊,碰到皮肤痒痒的,她咯咯的笑。
铃兰丝毫也没有发觉对面那双带着玩味且深邃的眸子。
直到萧弈笙走了过来,黝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怎么,一夜之间从王妃变成丫鬟了,反而不知道请安了。”
原本按照剧本的走向是,铃兰盈盈浅笑一声,随即扯着嗓子,大声的叫:“给凌王爷请安!!!”
想着今天上午到现在她的屁股还发疼,牟恬恬心生一计。
牟恬恬盈盈浅笑一声,唇角露出狡黠的笑意,“给凌王爷请安安安……阿嚏!”
少量的口水直接飞溅到邹析霖脸上。
邹析霖眼底眸色遽然一寒。
“魏导,不好意思,鼻子刚刚有些痒了,没忍住,要不重来一遍。”牟恬恬略有歉疚的叫停。
魏奎宇专注地盯着监视器,两指并拢扬了扬道: “我没叫卡就不用停,继续。”
邹析霖的脸瞬间黑掉,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
他努力调整好入戏的状态,按照原剧本开演。
萧弈笙一下冲上前,狠狠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眼眸锋芒的寒意更甚,冰冷的声音几乎寒到了人骨子里,“铃兰,你竟敢戏弄本王!”
铃兰茫然的眨着眸,还作势嘟起了唇,“我错了吗?王爷不是让我给您老人家请安嘛,我刚刚请安,您老还满意吧?”
萧弈笙怒眸瞪着她,那样子,似乎随时就会发作。
可怜的铃兰啊,王爷发起脾气来,不会把你的下巴拧下来吧?
这些小蝴蝶绕在两人周围,像是在为两人营造恋爱的氛围。
这些小家伙不知是派来解救她还是捉弄她的,“哈----哈----痒----痒-----”
铃兰忍不住的笑开来。
她的一对杏仁眼闪着光,笑容好甜,好美。
这样自然,纯真的笑脸,让萧弈笙(邹析霖)竟然有片刻的惊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