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件喜上加喜的事情”老夫人又眉开眼笑地开口。
“咳咳咳咳……”陈清念又开始咳嗽。
“就是清念其实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她和姜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陈清念越咳越严重,整个人都咳红了,一双眼染上黛红,好像气都喘不顺了,她扶着胸口,身子微微躬着,看起来很难受。
哑巴虽然没法开口说自己难受,但是大家的眼睛又不瞎。
这宋家大小姐眼看病得就快不行了呀。
周魏贤开口了:“老夫人,要不然扶清念小姐先回去休息吧?她看起来好像是发高烧了,你看看她都快站不住了,怎么穿这么少出来呀,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修养嘛,一切都要以身体为重。”
陈清念孱弱地又咳了两声。
老夫人的话说不下去了。
人都站不稳了还非要拉出来营业,再坚持下去就真的成了宋家人在虐待她了。
宋心瓷看着眼前的闹剧,忍不住嘀咕:“哼,惺惺作态,生病还不是因为自己故意掉进池塘,想用苦肉计博同情。”
姜行川不聋,听得清清楚楚。
宋心瓷又转身,巧笑倩兮,“行川哥哥,我姐姐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她小时候脑袋不好,又不会说话,就身体很弱,今晚的事,让你见笑了。”
姜行川吧嗒一声,放下了酒杯。
他起身,脸上没太多表情,错身经过宋心瓷的时候,微微顿了一秒,“无妨,你们宋家也不是第一次让我见笑,继续保持。”
宋心瓷的脸色有些难看。
乔淑玉关上门对宋城和发泄,“你那个宝贝女儿什么意思?明知道自己发烧还穿那么少出去,故意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白莲花模样,在那咳咳咳,就想哗众取宠是吧?真把自己当林黛玉,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
宋城和有些头疼。
“好了,不是你和妈嫌她穿得太土让她换的衣服吗?”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让她那半死不活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宋城和,她刚回来一天,你就开始替她说话了?我跟心瓷在你身边带了十几年都比不上那个废物回来一天是吧?”
“阿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接那个哑巴回来本身就是个错。”
“好了好了,你小点声。”
另一间房。
宋老夫人刚关上门,就变了副嘴脸。
“今晚的事情全被你这个丫头搞砸了。”
陈清念脑袋很沉,整个人都泛着一层红,她是真的在发高烧,她趴在桌上,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今晚,那只奇怪的虫子又出来了吗?是不是也咬了姜行川一口?
老夫人走到她面前,手指拍了拍桌子,语气不容置疑,“镯子,拿下来。”
八百万的镯子,逢场作戏的时候就给她戴上,关上门就往回要。
真是好笑。
陈清念瞥了她一眼,没动。
八百万,不还。
明天就拿去当了。
“陈清念,你聋了?”
老夫人见她不动弹,伸手自己去她手腕上脱,陈清念原本软绵无力的手腕忽地一个反转,抓住那只枯瘦的手砰地一下压在了桌子上。
力气怎么这么大!
老夫人愣了神,手腕吃痛不由得低喝起来,“陈清念,你想造反吗?”
陈清念不说话,只是用拇指在她手腕侧的一处骨头巧劲一按,老夫人立马嗷嗷大叫。
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松了手。
“陈清念!你这个扫把星,我看你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