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娜看莉莉安笑得弯弯的眉眼，心里也替她感到高兴。

“殿下，换吗？”

“嗯。”

就连声音都充满了喜悦呢，两个侍女把托盘放在桌上，上前和卡琳娜一起帮莉莉安梳妆。

马车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羔羊皮，一应物什也很齐全，在车里梳妆只需要把车窗关上就可以了。

车队也停下来稍作休整。

“陛下欸，您都在这儿吹一天风了，一会儿脸吹裂口了，皮肤糙了，王后看了会心疼的，咱还是回殿里等吧。”

哈纳只是在这风口吹了一个时辰，都有点受不住，给埃普利搭上披风，死活都劝不走他，都快站成望妻石了。

“你回去和波利一起准备晚宴吧，跟个小鸡仔儿一样，这点风给你吹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要不是哈纳说，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这些什么鬼话，他早就去接了，还用得着傻傻地在这里吹冷风。

哈纳一听埃普利说他像小鸡仔儿，男人的尊严又冒头了。

“属下不冷，您身边需要留个人使唤，嘿嘿。”

我亲爱的陛下欸，这快要冬天了，这风是开玩笑的吗？吹久了真的会死人的好吗。

虽然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把，但是还是立在埃普利的身边，没有离开。

比这艰苦十倍百倍的条件他们都一起过来了，这点寒风不在话下。

埃普利也知道，现在在这里等是徒劳的，根据传回来的消息，莉莉安最早也要黄昏十分才到，但他就是哪哪儿都不想去，什么其他的事情都不想做，仿佛只有在这里，在这座城墙上等着，他才会心安一些。

如果他们在一起，是有罪的话，那么他愿意独自承担，把她护在羽翼之下，安享盛世太平。

自从莉莉安走后，他就想清楚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地狱，有来世的话，那所有的苦难他都愿意承受。

就算死后要到地狱里去，受那些逝去的亲人，那些惨死的将士的唾弃，折磨，他也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