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龙椅之上,赵构就开始打盹儿,昨儿个晚上吴家姐妹使出浑身解数,着实让他花费了一番力气方才镇压了这俩妖精,这会儿却是有些困顿……
“陛下,臣国子监司业高闶,有本要奏。”
一个高亢的声音直接给赵构从小憩中惊醒,他揉了揉眼睛,果然是那个令人头疼的老夫子。
想一想之前这老夫子为了改国子监规矩,写了厚厚的奏章现在还摆在床头,赵构就有些头晕,下意识的说到,“高卿所奏,孤允了……”
老夫子有些傻眼,皇帝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自己还没说就允了?可你这皇帝这样,让我没有半点儿成就感不行啊。
他也懒得理会赵构说什么,径自说到,“国子监在学之人,多有数年未曾登榜,请陛下复立三年归省之限,以彰孝道……”
不待他继续说,赵构便是打断,“旧为九年之法,崇宁年间曾改作三年,岂有士人九年而不省其亲者?此事朕应了,另礼部,满朝文武为国效力,然我大宋地域广博,因此有诸多不能归乡省亲者。”
“汝等为朕效力,朕也要你们忠孝两全。当按照距离拟定归省之期,以全孝道。”
“谢陛下隆恩!”满朝文武尽皆伏地行礼叩拜。
赵构则是得意的看了看高闶,你说的朕允了,还举一反三,你还想说啥?
果然,老夫子咂了咂嘴,不甘心的退下。
随后,众臣又奏禀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总算是没人再开口。
“陛下,金国使者已到临安,想要觐见陛下。”礼部尚书许贵出班。
“既如此,那便宣召上殿。”
“宣,金国使臣上殿……”
随着高亢的声音传出,金国一众使臣上殿。
“大金国使者仆散卓,参见大宋国皇帝陛下。”这一次,金国使者没有闹幺蛾子,而是恭敬行礼。
“尔等前来,所为何事啊。”赵构懒洋洋问道。
“皇帝陛下,之前贵国与我大金国已经议定讲和,可是贵国将领岳飞擅自动兵,开战于开封府,若是两国言说之事不能坐定,任由将士征伐,此于两国尽皆不利……”
“嗯。”赵构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此事朕已经知晓,而且你们来此之前,朕已经下旨申斥岳飞,甚至还给予其重罚。”
几个月俸禄,那可是不少钱,也算是重罚了吧。
“皇帝陛下!”仆散卓心中怒火冲天,都说这大宋乃是仁义之邦,可现在看来,何止不要脸、简直不要脸!
那该死的阉人如此,连大宋皇帝也是如此。
“双方罢兵乃是陛下允诺之事,如今岳飞违背陛下旨意而擅开边患,长此以往,陛下威严何在?”
“只是轻惩,怕是不足以彰显陛下龙威。”
“所以,请陛下严惩岳飞之流,一则安定两国边疆、二则重振陛下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