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您的徒弟?”
寒移星这话一出,旁边还在发怔的孙翰采和计兴昌这才反应了过来,接着再一次大吃一惊。
计兴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陈老的徒弟?他不是淮西中医学院的……”
说着,他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与王德全是否是陈老的徒弟,没有任何冲突。
一旁的孙翰采此时也是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看向王德全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
惊讶归惊讶,羡慕归羡慕,感叹过王德全的好命之后,在场的人都纷纷闭上了嘴。
他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因为,此时在他们眼前展示的,是一场近乎失传的的针灸绝技。
自当年那件事之后,他们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项绝技,以为这项绝技会从此失传。
如今陈老破了他当年留下的心障,重新收了徒弟,那么这一份针灸手法是不是就能传下来了?
孙翰采看着陈老的每一分动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
只是,绝技之所以被称之为绝技,是因为单凭观看,没有人在一旁讲解,是根本学不会的。
尽管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但依旧都看得认真。
看不懂又如何,赏心悦目就够了。
陈老凝神将针缓缓刺入,还未又其他动作,楼下就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消防的人终于到了。
陈利江看了陈老一眼,接着走上前和消防人员交涉。
看到刺透了门的刀尖,消防人员愁的眉毛都要拧成麻绳了。
就在他们确定好方案之后,刚想实施,就听到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响起。
在金针的刺激下,王德全猛地吐出了瘀在胸口的瘀血,整个人缓缓醒了过来。
胸口的闷痛还在,像是回想到了被人握住脖颈的窒息,王德全深吸了一口气,肩膀被刀撕裂的痛感瞬间由伤处顺着神经蔓延到大脑。
疼,真疼。
微微阖眼缓了缓,眼前模糊的景物终于清晰了起来,周围的声音也重新进入耳朵。
王德全晃了晃头,顺着眼前的鞋和腿看了上去,就见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眼里的担忧却掩饰不住丝毫。
看着身前亲切的、熟悉的身影,王德全咧嘴一笑,接着轻声道:“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陈老见眼前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故作凶狠地骂道:“不过来还等着给你这个王八崽子收尸?”
王德全讪笑道:“这次是意外……”
“意外,意外你就不会跑吗?”陈老瞪了他一眼,说道:“平时在外面跑的勤快,这次怎么就不知道跑了?被人跟穿糖葫芦似的串在门上,还知道笑,你能不能长点心?”
王德全只能老老实实地挨训。
见到王德全被陈老这样劈头盖脸地一骂,寒移星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你还真的是陈老的徒弟。”寒移星叹了口气,身形有些萧索,“你怎么没告诉我?”
王德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计兴昌说道:“你还怪人家,就你那脾气,人家当时就是说了,你怕是都不会信。”
寒移星被说的有些哑然,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最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