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身份尊贵,也不能多加污蔑于微臣。”
文御史跪在地上屈膝前行,满是饱含情感地哭诉。
“十年寒窗苦读,臣一心为国为民,若有私心,天打五雷轰。
臣幼年失怙,仰仗大伯才能继续科考读书。
大伯无异于臣的父亲。
男子哪有不好酒贪杯,喜好女色的?
此乃人伦之礼,远没有大皇子所言的那般忘恩负义、寡鲜廉耻。”
文御史强逼着自已振作起来。
今儿个算是彻底和大皇子撕破脸了。
全家人是死是活,也全看他这张嘴了。
“臣敢对天起誓,绝无半点虚言。
微臣大伯新纳的女子,非是大伯强行逼迫,而是那女子得知大伯的身份,有心攀附。
不然她一个柔弱女子,好端端地怎么敢让一个中年男人,去她们住的地方?
不怕遇到危险吗?
还有她们擅自带走大伯,不知道其家中之人找不到会担心的吗?”
“虽然那对母女心怀不轨,可到底于大伯有恩。
大伯为报恩情,便同意求娶那位年轻的姑娘为平妻,而非那位中年寡妇。
娶妻纳妾皆为绵延子嗣。
那位妇人都快四十岁了,如何能为臣伯父生儿育女?
后来不过是那母女贪得无厌,又要索取高额聘礼,方才发生了冲突。
臣伯父一气之下,直接把娶妻改为纳妾。
纳妾何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
直接一抬小轿把人带回了府里,哪知道那妇人拿了钱又哭嚎起来闹事。”
薛平贵冷笑。
“所以你就任由文勤寿派人毒打刘氏,还把其投入护城河?”
文御史猛得抬头,声音悲愤。
“大殿,你如此说话,可有凭证?”
“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在,那位刘月娥的养母,为人所救。”
薛平贵转身撩开袍子,跪在地上。
“刘氏此刻正在一品冰饮铺子后院帮忙。
事情究竟如何,一问便知。
还望父皇为这对可怜的母女做主。”
文御史急了:“皇上——”
话才出口,就被皇帝打断。
“此事交由大理寺三日内调查清楚,大皇子监察。
温儿,你可愿意?”
薛平贵笑着拱手行礼。
“儿臣领命。”
皇帝捏了捏酸软的太阳穴,站起身。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对于溺婴处罚和鼓励寡妇再嫁的政策,责令六部通报全国。”
说完话王公公就宣布了退朝,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