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投奔太子的老臣,相互观望好长时间。甚至将太子与魏王相互比较了很久。
长孙顺德特地递上拜贴前来询问长孙无忌的有什么想法。
长孙顺德:“文达(无忌),今日可好啊。老夫可听说你要当阿翁。想当年文达你还是一个少年。转眼间都要当阿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长孙顺德上来就给长孙无忌打感情牌,想要让长孙无忌看在这稀薄的血缘的份上能够给自己牵线搭桥。
“族叔,二十多年过去了。不老就怪喽。”二十年过去了,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人拿捏的小子了。二十年前自己被兄长赶出家门,这些长孙家的人没有一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
现在想起来打感情牌了?
有感情牌还能打一些,现在确是连感情牌都没有,打什么感情牌。
长孙无忌与长孙顺德两个人相互试探着,终究还是长孙顺德没有忍住,开口问道:“文达,老夫不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族叔,您说。”
长孙无忌也没有先答应什么,直接先问长孙顺德问的是什么。
他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
长孙顺德自然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讪讪的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文达,太子有多少的胜算?”
长孙顺德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这话,让长孙无忌还不由的震惊,还以为得绕几个圈子,长孙顺德才会说出来这次的来意。没成想,直接将这次的来的意思说了出来。
“文达,老夫也不跟你绕圈子。老夫就是想要知道,陛下属意的是太子还是魏王?”
长孙无忌笑了笑道:“族叔,最后是谁登基,都是陛下的意思。我就是一个做臣子的,哪里能揣测上意。”
长孙顺德谨慎的看了看周围之后,才将袖子的东西塞到长孙无忌的怀中:“这里面都是陛下在京中的暗处的兵力布防图,老夫想哪一位定然会用的。这东西就当是老夫的投名状。”
“族叔,你就不怕我将这东西呈到陛下哪里去?”
长孙顺德正色说:“陛下囚禁长孙皇后,真当长孙一族好欺负的不成?在陛下下令要封宫的那一刻开始长孙一族便和陛下离心。文达,按老夫说啊,太子为人仁慈又念旧情。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族叔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的,不光老夫知道。长孙
皇后可是文达你的亲妹妹,你跟陛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头来为了一届舞女居然这么下我们长孙一家的颜面。”
长孙无忌看着愤愤不平的长孙顺德,只淡淡的说到:“族叔,咱们真的要论起来,已经快出了五服,咱们虽是一个姓氏,但是已经表了八千里外了。”
长孙顺德听到这话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文达,若是老夫没有准备也就不会来了。咱们讨论的这事可是诛族的大事。”
长孙无忌并没有说话,如今万事已定。
现在前来投诚的人也不会收到太子的重用。
长孙无忌有事会略有感慨,想他长孙无忌算是侍奉三代君主,其中两位都是都有自己插足的痕迹。
稍有不慎,长孙家万劫不复。让长孙无忌不得不慎之又慎。
“文达,怎么选择族叔都听你的,你好好的考虑考虑。”长孙顺德说完这话便告辞。
长孙无忌一个人坐在正殿的椅子上,看着长孙顺德给自己的折子。上面有陛下在京中暗处的势力,也有朝中大臣想要投诚的名单。
长孙无忌自言自语的说到:“到是相信我,真不怕我将这份折子呈陛下。”
说完自己还摇了摇头,自己这个族叔说的一句话是对的。
陛下囚禁长孙皇后,是陛下做的最错的一步。
长孙一族本就是世家,虽然中间没落的一段的时间,但世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长孙一家历经北魏,隋朝,大唐三个朝代的起伏。
终究在大唐重现长孙家当年的辉煌。
长孙无忌正在一旁想着,管家突然又来了一趟。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来长孙府。”
在长孙府邸当中,管家前来给长孙无忌汇报。
因着长孙顺德的是亲,长孙无忌也也十分好奇,于是开口的问道:“什么人?”
长孙无忌还以为还有人敢上门想做想让自己牵线搭桥见太子殿下,真是十分大胆。
长孙无忌以为来人是来给投奔太子做幕僚的。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样子,那长孙无忌就要晾一晾他们了。太子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幕僚。
自从太子迅速掌握大权之后,以前的中立派或者墙头草。都想要通过各种渠道见到太子。
“什么人都能进长孙府,这种小事你都要来问老夫吗?”长孙无忌语气平淡的看着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