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冷笑,刚才短短时间内,她查到了很多东西。
算不算她幸运?
她拧着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想不到这些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会被人提起,童年时期造成的阴影至今未愈,您一把年纪揭开别人的伤疤,弄得这副下场,是你应得的。”
陈柏年很快听懂了,“所以小夜你当初也是……”
盛夏夜转过头去,仿佛很悲伤。
但实际上她刚才查到的资料,的确有隐约提及她曾在管教学校待过一年,至于原因不详,而她跟那位老板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得而知,只是目前为了配合老板入狱的消息,她顺水推舟,装作当初也是被迫的假象。
顾柳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上来抱住盛夏夜,“哥,别再计较此事了,小夜一路走来不容易,我们不能总用最坏的心肠去揣度一个小姑娘。”
顾柳年轻的时候受过重伤,很遗憾的失去了生育能力,这是她长久以来的痛。
盛夏夜的出现,弥补了她想做母亲的那份缺失,这个女孩,她越看越喜欢,她被诋毁,顾柳心中也不好受。
顾临天虽说严厉,但并非不讲人情。
他看向旁边的老佣人,冷声质问:“她所说的是否属实?”
“张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说明。”顾封臣也冷道。
张妈嘴唇抖着,紧张得语无伦次,“我……哈哈,可能是年纪大了,记糊涂了。”
“我看你是装糊涂,故意为之。”盛夏夜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走到她面前,声音如覆寒霜道,“老人家,别说我不尊敬你,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不是一句糊涂就能糊弄过去的,这年代胡言乱语也会构成犯罪,知道么?”
她声线冷涩,张妈对上她的脸,被那阴冷的目光震慑得双腿发颤,最终腿一软,摔到了地上。
“错啦,真的知错啦!”她伸手拍着地板,有些倚老卖老。
盛夏夜俯下了身体,弯腰看着她,“刚才听说你在顾家做工已经十余年了,我自认现在的模样与七八岁时判若两人,你是怎么既能做到老糊涂,又能慧眼识珠一眼认出我就是那个小镇姑娘的?”
“我,我我……”张妈吓得脸都白了。
“对啊,现在的小孩发育太快了,我朋友家的姑娘隔两年没见都快认不出,时隔十年,张妈一眼能认出盛夏夜,怪哉,实在怪哉。”
“难不成,有人提前告诉了她?”
“故意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盛夏夜的短,让她出糗?天哪,今天这一出又一出的,小姑娘,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
盛夏夜冷哼一声,她也想知道。
“快交代幕后指使,好好的生日宴被你们这群牛鬼蛇神搅成这样,不说清楚就要吃官司!”陈柏年的威胁,不起丝毫作用,张妈就知道哭哭啼啼,和不断的道歉。
“行,那就直接去派出所了,你这把年纪我们不好动手,那就让警官撬开你的嘴。”
不久后,警察过来。
张妈早哭得声嘶力竭,从地上起来,被警察押着往外面的警车上去,顾临天特意交代:“一定得审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警察分神回答老爷子的问题,不料张妈狠了心的挣脱他们,一股脑的往院子里的那棵大树冲过去。
“不好,她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