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收获满满地回村,远远地瞧见刘宝儿蹲在陈家门口。
刘宝儿看到陈娇,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甚至胆寒地畏缩一下,脸色都白了,对陈娇充满了恐惧。
她额头还有磕头留下的淤青,腿脚不利索地走到陈娇面前,怯弱道:“我家的几块地翻完了,你家两块地今天也翻完了,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陈娇给刘宝儿吃的草药,有小毒,会导致舌头发麻,胃寒的人吃了,容易引起腹痛、腹泻,但是要不了人命,只是吓唬她而已。
“呐,给你。”陈娇从竹筐里取出一颗蜜渍梅子,递给了刘宝儿,警告一句:“你好自为之,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手软。”
刘宝儿又是腹痛,又是腹泻,折磨了一两天。她今天舌头不麻了,腹部不疼,也不腹泻,但是嘴里发苦,她害怕是毒要发作了。
她急忙接过陈娇给的“解药”,快速塞进嘴里,一股又酸又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压下嘴里的苦味。
刘宝儿没吃过这东西,酸酸的味道刺激她嘴里分泌口水,特别的好吃。
“噗。”刘宝儿吐出梅子核,懵了:“咋还有果子核?”
陈娇忽悠道:“果子是解毒的一味药,与别的草药放在一起煮,吃了就能解毒。”
刘宝儿第一个反应是质疑,随即琢磨着陈娇没必要害她,有些不过瘾地舔了一下唇瓣上沾的蜜,她低着头走了。
陈娇推开院子门,瞧见陈母蹲在屋檐下洗菜,陈父在院子角落里劈柴。
经过那一日后,他们渐渐在改变,虽然偶尔会抱怨。
陈母瞧见陈娇在环顾院子,神色一慌,“娇娇,院子是谢豫抢着扫的,我没有指使他干。”
陈父一个激灵,也急忙解释:“不是我不喂大肥羊,谢豫趁我没起床,他就去放羊了。”
“你们不用每件事都和我解释,只要你们不惹事,我不会生气。”陈娇放下竹筐,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袱,分别递给二老:“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新衣服、鞋子,你们去试一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的话,我拿去镇上换。”
陈父和陈母看着手里的包袱,一颗心像泡在酸水里,酸酸涩涩的,又盈满了感动。
“合身的,不用试,合身的。”陈母用袖子擦一下眼角,笑着说:“娇娇买的,肯定很适合我。”
陈父笑得一脸傻气:“娇娇的眼光好,爹穿着肯定英俊。”
“那你们放回房间去吧。”陈娇看着他们眼底布满欢喜,忍不住用手摸了又摸,像个小孩子拿到新衣服似的开心,她跟着笑起来:“我买了一些菜,先放厨房去。”
“欸!”陈父和陈母乐颠颠地回房去了。
陈娇拎着竹筐从厨房窗户经过,瞧见谢豫在厨房揉面团,她来到厨房,目光落在他洗的发白的长衫,心里莫名泛酸,同样是一个爹,一个是宝,一个是草,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