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少女的独白 (05)(2 / 2)

慈悲大陆战记 江小八 2228 字 5个月前

如果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哥死去,那我跟,我那个,冷酷无情的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但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能做些什么呢?

我只能,偶尔旁敲侧击地,提醒我哥,让他找个机会,逃离这里,去投奔我们的亲生父亲。

但那个,一根筋的笨蛋,根本就听不懂,我的弦外之音。

他以为,我只是,讨厌他,所以才会,说这些,风凉话。

我还尝试过,利用,我从我妈那里,学到的演技,和口才,去说服他。

但奇怪的是,每次一面对他,我就忍不住,心烦意乱,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使用那些,高深的技巧。

难道,我也被他传染了,变笨了吗?

就在我,白白浪费时间的时候,我哥,却做出了,一个,更加愚蠢的决定。

他说,他想为佣兵团,做点贡献,所以,他要和卡鲁斯一起,去驻守卡迪尔要塞。

卡迪尔要塞,是弗洛伦王国,西南边境上,一座非常重要的要塞。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卡鲁斯去那里,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那里,马上就要出事了。

而我哥,跟着卡鲁斯一起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么明显的危险,他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那个笨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他还兴高采烈地,跑来跟我妈告别,说他要和卡鲁斯,一起去卡迪尔要塞了。

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要成为,一名,为了父亲和养父,而战的,佣兵哲学家,结果,自然又惹得我妈,很不高兴。

其实,我妈,早就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挽回,我妈的心了。

但我跟我妈不一样,我还想,再为他争取一次。

于是,我趁着我妈不注意,偷偷地把我哥,叫到了一边。

我想再劝劝他,让他赶紧逃走,去投奔我们的亲生父亲。

“你这个笨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想活命的话,就赶紧逃走,去找你亲爹。

你亲爹现在,肯定后悔死了,你要是去找他,他肯定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的。

结果呢?你竟然要留在这里,做什么佣兵哲学家?还要去卡迪尔要塞,参加战斗?

你是真的,活腻歪了吧?”

唉,我又忍不住,对他发火了。

不出所料,我哥,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他只是固执地说,他不能,丢下我和我妈,一个人逃走。

我真是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结果,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最后一次,我再跟你说一遍,有机会的话,赶紧逃走。

我和我妈,跟你想的不一样,你不用管我们,赶紧逃命要紧。

我逃走的话,就无路可走了,但你还有机会,明白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然后,用尽全力,向我哥,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但他的回答,依然是拒绝。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要成为佣兵哲学家,要保护我和我妈,这种不切实际的鬼话。

“你……你这个笨蛋,还想成为学者……”

我气得,真想,揍他一顿。

但我怕,我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所以,我只能,转身就走。

“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情了吧?”

我回到房间后,我妈,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亲爹是这样,你哥也是这样,我们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蠢呢?

他们都没有,我们这种,未雨绸缪的远见,我真是,白费力气了。

我明明已经告诉他们,该怎么做了,他们却偏偏,要固执己见,自寻死路。

算了,我不管了,他们爱死不死。说实话,我也没办法,真的对他们,彻底死心。

只要他们不把,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我就不再干涉他们了。

至于,你要不要,继续劝你哥,你自己决定吧。”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哥了。

直到三个月后,我妈,突然把我叫到她的房间,神色凝重地对我说:

“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已经跟卡拉曼说了,我要带你去卡迪尔要塞。

名义上,是去慰问,卡鲁斯的妻子,和其他几位,佣兵干部的夫人,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你有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东西,就赶紧收拾一下吧。

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们就回到暗杀团,去山谷里生活。”

我有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东西吗?

虽然我和我妈的理由不同,但我对这个,佣兵团的要塞,也毫无留恋。

自从我出生以来,我就一直在,忍受着,药物的副作用,还要装出一副,胆小怕事,体弱多病的样子,躲避着,那些,讨厌我们母女俩的人,的骚扰,几乎没有,迈出过,家门一步。

但一想到,我要永远地离开这里了,我又觉得这个要塞还挺气派的。

据说,这座要塞,是建立在,古代王国,的一座城堡的遗址上,是火山地带,为数不多的几座保存比较完好的古代建筑之一。

不管喜不喜欢这里,都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早知道我就让我妈带我,好好地参观一下了。该死。

在卡拉曼叔叔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和我妈登上了前往卡迪尔要塞的船。

一路上,都很顺利。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佣兵团的要塞,去这么远的地方。

我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不停地,四处张望着。

而我的母亲,则在一旁,照顾着,晕船的,卡鲁斯的妻子。

那个女人,平时最喜欢在背后说我们母女的坏话。

看到她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我竟然有些同情她了。

当然,我从小到大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所遭受的痛苦比她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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