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光头离开了幽陵,遇到了另一些人。
那是一个少女,穿着青色的纱裙,她的脚边总会有花儿绽放,所以她的身体时刻都带着芳香。
“想来是无性师傅了?”少女问。
“步步生花又这样貌美的少女是天水南花春娘的弟子吧?叫什么?花秋娘吗?”
“你才叫花秋娘,你全家都花秋娘!”
“不叫就不叫嘛,那么粗鲁干什么?那么,你叫什么?”
“花语。”
“哦——真是个好名字!”无性深吸一口气,然后被沁入心脾的花香陶醉了,“不知姑娘能否赏个脸,咱去喝一杯?”
“我还小,不能喝酒。”
“喝茶也行呀!”
“我只喝自家的茶。”
“唔,那太遗憾了,不过我也不是不能去你家,虽然我满身是血,衣服也破烂,但你不必害怕,毕竟我的长相很正直。”
“可我只看见了一脸的猥琐。”少女说。
“猥琐么?”无性疑惑地掏出一面镜子。
难得那样惨烈的战斗——或是说挨打,这面镜子还是完好无损。
“其实还行啊”他掐着下巴,转着头打量自己。
“呕~”少女作呕状。
“不过花语啊。”无性收起了镜子,“难道你的师父没有教你,想要刺杀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先与他套近乎么?好好套近乎,说不定我中了你的温柔陷阱,你杀我的成功率大大提升啊。”
“你”
“说到底还是孩子,不愿意屈身什么的都可以理解。”
“我”
“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防备,你要怎么杀我呢?”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让我杀?你都伤成这个样子,我杀你怎么了?”
无性目瞪口呆:“你这样杀人的?”
“是啊。”
忽的,一片枯林平地而起,千万棵枯木破土而出没有叶子,没有根茎,只是不计其数的参天枯木。
枯木参天,织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网。
网中,有三个人。
“唉,如果白客也来了,说不定就能真的杀死你。”鹤平从某两棵枯木的缝隙中走出来。
“追鹤的弟子?”
“我叫鹤平。”
“我叫无性呃不对,你是来杀我的,杀我的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无性师傅还蛮有礼貌的嘛!”
“当然啦,这人生在世,什么丢了,礼貌都不能丢啊。”
“我去找过白客,但是白客说,就算我们加起来都杀不死你。”
“嗯,差不多。”
“但我们还是想试试。”
“可我和你们有什么过节么?我不记得偷看过那小姑娘洗澡啊?”
“”
“哎呀,你们也不用黑脸嘛,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荣幸被我偷看的啊——我去,你干什么!”无性险而又险地躲过了一把迎面飞来的大砍刀。
是花语丢出来的。
“小姑娘家,随身带着这么粗鲁的玩意,不行的啊,万一嫁不出去咋办。”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鹤平也甩着拂尘攻过来。
“诶,你用拂尘?”无性躲过一击,“你师父不是用剑的吗!”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