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残忍,与吃人有什么不同。
“怪不得,皇后娘娘也是为女儿盘算周全……那咱们后面该怎么做。”
永璜并不急着回答,他脑中还有一件事,那便是纯贵妃身边的可心出来报信;如果皇后早就盘算好了和自己演一出戏,那么纯贵妃定然是先收到皇后的命令。
少年的手搁在杯盖上轻轻拨弄,眉眼与皇帝年轻时相似的温润染着些疑惑。
“嬿心,你觉得纯贵妃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
“纯贵妃?”
嬿婉一开始有些疑惑,但想到来报信的是纯贵妃身边的可心,也立刻明白了什么;但这一会儿还看不出纯贵妃的作用,因此她有些犹豫。
“奴婢觉得,纯贵妃要么也是混淆视听的一环,要么就是起承转合的关键。”
永璜忍俊,他眼中有些欣赏看了一眼嬿婉。
“你现在谈吐也慢慢有些长进了,平日里我给你的书要继续看,往后你的学识涵养上去了,也不会有人再小瞧你。”
话毕,嬿婉谢了一声行礼,脸上也是真真切切的高兴;但永璜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了几步,看向长春宫门口。
“走吧,我去给皇阿玛请安,顺便‘辩解’几句,想必在长春宫发生的事情,没过一会儿就应该传进皇阿玛耳朵里了。”
嬿婉应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上,永璜的脸色又悲伤,又有些愤愤不平;嬿婉倒是在心里走神,想着永璜说不定可以试试变脸那小玩意儿。
八月的早晨,阳光已经慢慢毒辣起来,入伏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最近也没什么下雨的迹象,往来的宫人也没几个,但都是步履匆匆地,生怕被烈日烤熟。
空气中染着绿植的气息,而越靠近养心殿,书墨的压迫感就越来越浓。
永璜到了正殿前,与进忠对视了一眼,往常这个时候,进忠都会率先上来行礼,然后即刻进去通报;。
然而今儿他行礼后,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嘴角勾着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定郡王好,皇上这会儿正生着气呢。”
永璜挑眉,嬿婉打量的眼神凝聚在进忠身上,被进忠尽数收了,回给她的是个深邃眉眼里淡淡的笑。
“劳烦公公,替本王进去通传一声,本王也是想尽一尽孝道,若是皇阿玛实在不愿意见,本王再告退也不迟,只是夏日里酷暑,皇阿玛为何如此动气。”
进忠稍稍侧身,略略往后看了一眼,矜贵的身段稍稍弯着以表恭敬。
“皇上自然是为了不懂事的奴才烦心,本就是下头的人没伺候好,王爷您可千万别来冲这个档口。”
永璜了然,面上不显,仍然是一脸紧张和为难。
“多谢公公告知,还请公公再去通传一声,酷暑天气,本王只是进去问候一声。”
进忠点点头,勾着嘴角应了一声,拂尘一撩,让进宝拎过来一个食盒递给嬿婉。
“奴才这就进去问一声,这是皇上夏日里必品的酸汁饮,一会儿就烦劳嬿心姑娘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