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镖哥，陆衾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镖哥是陆衾派去暗中保护顾湘的人。

“衾哥，顾小姐出事了！”

陆衾飞快坐上车，一边听镖哥叙述，一边加快油门往警局赶。

顾湘已经在审讯室被盘问四个小时了，这间小屋子黑漆漆没有窗户，只有冰冷的铁桌子，铁椅子，和一盏暗黄的台灯，四角都装有摄像头，直直对着她。顾湘脸色苍白，两只手不安地在桌下死死拽着衣角。

“顾湘，还不打算跟我们说实话吗？”对面的警务人员严肃发问，“再耗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的前途可就毁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以次充好。”无论问多少遍，顾湘始终坚持，她声线微颤，红着眼眶。

“顾小姐，”审讯人员换一种方式，“你说的质检单和签收单根本不存在，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偷换的那批残次品的卖家已经招认，确实是你以低价买入再混到装订箱里······”

“胡说！”顾湘激动的浑身发抖，指甲快要嵌进肉里，“我没有做过，是有人陷害我，我要见凌雨薇，让她跟我对质！”

“安静！”审讯员厉声呵道，“人家是什么身份，能来亲自见你？凌小姐已经很宽容了，她说只要你承认错误，写一封公开道歉信，她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顾湘，你的生活不富裕，想赚钱我能理解，但绝不能触犯法律！”

“我没有做过，我不会妥协！”顾湘手脚发凉，咬紧嘴唇，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审讯员一拍桌子，关掉台灯，打开门，又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屋里一片漆黑，顾湘抱着身子忍受黑暗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