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愣了一下,然后乐呵呵地写了“住”字。
朱怀说:“所以以后想住在驿站,就需要这种‘住’票,价格我暂时定不了,傅大人您看着办。”这不是重点。
大家也知道这不是重点。
因为重点在于邮寄服务。
朱怀让朱元璋再写一个“邮”字。
朱怀拿着写有“邮”的纸片,对大家说:“这个邮票,我们可以分类,根据路程的远近分为长途票和短途票。”“嗯,价格别定太高,三五个铜钱,上限不超过十个铜钱。”傅友文皱起眉头:“这么少?”
朱元璋看着傅友文,心里很满意,傅友文都觉得少了,百姓还能觉得贵吗?如此亲民,就是对百姓好,这就很好!
朱怀洒脱一笑:“傅大人只考虑了单封信的价格低,那么傅大人知不知道应天府的基础量有多大?不说别的,到了春考、秋考的时候,一天的寄信量是以十万计的,那么算下来一天多少钱?少数千两白银吧?一个月呢?三万两吧?大明朝地大物博,那么多州府呢?一个月要多少?三五十万两是少的吧?”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让众人的脸上开始僵硬地震撼起来!
嘶!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猛地倒吸一口气。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朱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生意,甚至是绝对的惠民之事,居然能赚这么多钱?
最关键的是,朝廷这样做还是为了惠民啊!
好小子,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竟然能想到这个?
众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久久没有说话,正在消化、吸收,平复震撼的心情!
看着众人震惊的样子,朱怀不合时宜地说:“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策略可行,那么我的那份,我想,各位不会吝啬吧?”
正当众人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时,朱怀突然开口,这让几位大臣有点反应不过来。
詹徽问:“什么?”
傅友文和茹太素也满脸疑惑地看着朱怀。
朱怀咧嘴笑,阳光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朝廷每个月至少省下一百万两白银,给我一万两左右,不过分吧?”
“这是我费尽心思,熬过多个日夜想出来的计策,为此我掉了不少头发,说实话,我为了这个……”
众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尤其是詹徽和傅友文。
两人使劲摇摇头,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你要从中赚钱?”
朱怀着急了,“不应该吗?”
噗!
咳咳!
傅友文和詹徽差点没喘过气来,惊愕地看着朱元璋:“老爷子,这,这这这个…”
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朱怀了。
我的天呐!
你自己家的财富,你老朱家治理国家的钱,你也要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什么道理啊!
茹太素脸色更红,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像话!你这个计划流传下去,可以流芳百世,要什么铜臭的白银!”
朱怀不满地说:“我要什么流芳百世。”
茹太素深吸一口气,突然无言以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那目光盯着朱怀,像是在观察一个智障人士!
刚才还是那个智慧超群、天下无双的少年英才,怎么现在,就像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这像什么样子!
朱元璋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无奈:“他要钱,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你就尽情地胡闹吧,反正大明的财富最后都是你的。等你拥有了那么广阔的江山,这点小钱可能就不在你眼里了。
詹徽:“”
傅友文:“”
“理所应当。”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傅友文无言以对,只能涨红着脸点头。
朱怀满意地点点头,说:“既然傅大人开了口,那我就免费再赠送你们一份赚外快的章程吧。”
“啊?”“还有?”“不会吧?”
三个人呆呆地看着朱怀。
朱元璋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大孙子快说,还有什么招数?”朱怀侃侃而谈:“这个章程就出在刚才老爷子写的那个‘邮’字上。”“你们都是朝廷的大官吧?”
“比如詹尚书,你是天下的文人楷模,那么你写个‘邮’字,它的价值就不是三五个铜板了吧?至少要十几两银子,对吗?”“文人雅士都有这个爱好,天下的学子,谁不想得到吏部尚书的墨宝呢?”
詹徽摸着胡子,微笑着,有些洋洋自得。他可不像翰林院那些学士,每隔几个月就开个书法宴会,说白了,就是变相地把自己的墨宝卖出个好价钱。如果真的像朱怀所说的那样,自己也能写个邮票的字,然后被文人雅士收藏,那倒是提高名声的好机会。
天下文人,谁不珍惜自己的名誉呢?
詹徽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傲慢的笑容,但还是谦逊地摆手:“不敢不敢!”然而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悦笑容,却是显而易见的。
朱怀继续说道:“再比如说洪武老爷子,他要是写了邮票的字,至少也要三五十两银子吧?”我的天哪!
朱元璋瞪大眼睛,说:“这么贵?百姓哪里买得起?不行不行!”朱元璋疯狂摇头,不能因为这些黑心的钱,就坑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