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赢了,也有好处,好多好多马肉,能吃好久。
在虎子的心里,以前听村里人说到打仗,都是谁谁又死在了战场上。
可如今,他想跟着恩人们学本事,以后他就可以上战场打仗了,打赢了就能让阿婆吃好的。
见阿婆已经出来了,虎子想着自己的小弓箭一刻也等不了了。
“阿婆,我去一趟大树叔家啊!”
小腿倒腾的飞快,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马大娘还没应声,这小子就跑走了,摇头苦笑。
“进屋里坐会吧,怪冷的。”
“大娘,不进去了,让恩人们好好休息。”
“大娘,东西都在这了,您点点。”
“点啥,你们给我带过来,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歇着,大娘还得谢谢你们呢。”
“大娘,您老太客气了。”
……
几人寒暄了几句,就散了。
马大娘平日里多是在外间屋地干活的,姑娘在东屋炕上,她也不去打扰。
可自从这位公子来了之后,恩人们是啥关系,她还真没搞懂。
这位公子好似是姑娘的哥哥,白日里两人也没有避讳。
姑娘在炕头上睡觉,这位公子就坐在炕上守着。
夜里,还来屋里往炕洞里添过柴。
可三爷特意找她说了这事,他们白日里在外面忙,不在家的时候,让她也去屋里炕上做活计……
马大娘就有点不自在,恩人姑娘看着挺冷清的,这公子在姑娘面前话挺多一直带着笑模样。
可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脸比姑娘的还冷。
一掀开帘子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香甜味,是埋在锅底的番薯散发出来的香气。
姑娘在家的时候,锅底的火是不断的。
柴火都不用她操心,虎子也不用到山脚下捡树枝了。
阿胜他们几个砍的柴,靠墙堆了一个柴火垛了,够他们祖孙俩烧几年的了。
把五块番薯捡到了草帘子上,拿了两个竹片一个竹碗放在边上。
“姑娘、公子,番薯好了。”
说完里面照样是没有动静,马大娘掀开帘子进了东屋。
炕头上姑娘盘腿靠墙坐着,腿上放着几张纸,看得入神。
公子和姑娘中间放着一个炕桌,桌子上摆着几个装药材的纸包,公子照旧是在捣鼓药丸。
钟南箫抬起眼皮瞅了一眼,眼睛就有了笑意,阿麦喜欢吃的。
把石椿往边上一推,接过大娘手里的草帘子,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专心得一手执竹片,一手拿着冒着热气的番薯,轻轻地一点点的把黑乎乎的外皮包掉,露出里面金黄色的内心,看着就有食欲。
马大娘悄悄地退了出去,帘子合上,里面隐约有声音传来。
“等凉凉在吃,我先把皮剥了。”
“那几张破纸都被你看出窟窿来了,还没看够啊!”
“瞪什么眼呀!”
……
殷麦这几日又睡了个昏天暗地,她本来不想睡的。
也不是非得睡,不睡也行。
主要是她没事干,她要进山都不让。
村头清理战场更不用她了。
就连马大娘和虎子都被特派照顾她,不用去干活。
那她就睡呗。
外面打起仗来,她也管不了。
闻着香甜的诱人的香味,脑子里还在反复地问着自己,人呢?去哪儿搞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