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冻得青紫的脸上,如同打翻的颜料混杂在一起分不清颜色。
看着虎子他们的眼神,如同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惊恐。
最终颓废的瘫倒在地上,一切都是徒劳,白折腾了。
要是今夜不连夜出城,等到明日天亮再出发,是不是就正好跟这帮人错过?
心中的懊恼痛苦,那种挠心的滋味只有自己清楚是多么的难受。
“写吧!早写晚写都是要写,吴老爷想试试我们的手段吗?”
“不……试!”这话惊的吴老爷嗖一下子仰起头,“我写!马上写!”
识时务者为俊杰!
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些人把他绑着扔到官府门口,还有活路,还有活路,吴老爷如是安慰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就行。
哆嗦着双手,铺平纸张,砚台……
低着头像是要好好写!
六子和小五留下看着人,其他人跟着爷出去办正事了。
哆哆嗦嗦的写着,眼珠子咕噜噜转,怎么回事,怎么不问我财物在哪儿呀?
某年某月,吃了饭没给钱?
小五那小眼睛一眯,一脚把人给踢翻了,闭眼深吸口气,上前一步,传来吴老爷如杀猪般的尖叫声!
啊——
这可不是装的,据说十指连心,指头折了应该是挺疼的。
六子端着盘点心往嘴里送,含糊不清的嘀咕,“打量俺们不识字吗?你就是个混蛋!”
又朝小五嘴里送了两块点心,夸道,“干得好。”
姑娘派他们出去贴过告示,告示上的字必须得认全,所以大家伙都多多少少认识几个字。
这下吴老爷是彻底老实了,这帮人是真疯!
他毫不怀疑,再不老实,对方直接给他一刀。
其他人正在搜屋子,至于问话,他们见识过,这些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玩意。
有几个房间,像是库房,瓷器家具乱七八糟的,有两箱子值钱的玩意,一看就是掩人耳目。
真正的好东西,藏在别处。
钟南箫站在院中,任雪落在身上,想着得到的信息。
关子城吴家,家底丰厚,祖辈上攒下的巨额财富,巧的是后代们个个贪财。
吴家不成器的子孙,跟地方官勾结,敛民脂民膏,钱是越赚越多。
城里的不少生意,都是他家垄断的。
城里是一条街一条街的铺子,城外是成片成片的土地。
这样的一户人家,就这点东西?
他绕过中间的城池,跑远路特意过来先会吴家,是因为吴家手里的药材生意。
手里肯定存了不少好货,他要找到给阿麦调理身体用。
故吴老爷能活着单纯是因为有用。
他站在院中,盯着这一排房子看,是在找疑点。
相信自己的直觉,其他的都排除了,问题就出在这。
这一排的房子一看就是建来当库房的,可为何里头有大块的空地?
除了空地还有空箱子也透着一股怪异。
屋门大开着,兄弟们在里头撅着屁股挑挑拣拣。
这些大的瓷瓶,都是无用之物,“看看里头,藏没藏东西?”
“还有底下,也瞅一眼。”
这些东西他们运不走,兄弟们还是习惯了轻手轻脚的,不会特意给打坏,都是穷苦百姓,看不得破坏东西。
“怎么这么多书画呀?这人也不像是个喜欢写写画画的……”
小四边嘀咕边打开看看是什么画,说到一半没了动静。
哈哈哈,仰天大笑!
“咋了?傻了?”
“你才傻了,哈哈哈,过来看看,好东西!”
然后兄弟们一个比一个笑的大声,急乎乎的喊爷进来。
钟南箫走到跟前看到是什么,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拍了拍小四的肩膀,“记你一功!”
“爷,你说的,我可记住了。”
“臭小子,记住吧,爷还能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