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信邪的铁头娃就是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薛白就像平时用触屏那样点了点空气中别人看不见的屏幕,几乎没有任何卡顿,整个链接扭曲着从任务面板上消失了。
下一秒,天空中并没有云彩飘过,薛白却感到自己的视线暗下来了,他抬起头,毫无征兆地和那个东西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破旧的斗篷,灰黑色的腐朽布料上混杂着一些结块的污渍,无法让人产生有益联想。
斗篷下空无一物,而那‘空无一物’上却缠满了同样黑色的绷带和破烂不堪的念珠,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可怜虫病急乱投医,胡乱地想要用这东西锁住肮脏斗篷下某些看不见形体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在那撑起斗篷的,如同头部的位置朝着薛白投下目光,那目光黏腻如同要将他吞吃入腹,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任务文本中将这怪物称之为神,属实是有些亵渎了。
薛白觉得自己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这是看到骇人景象时的正常反应,他收回目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而笼罩着他的阴影则是如影随形,从他头顶投下别人无法察觉的阴霾。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回到薛白那穷酸逼仄的出租屋,他先是从床底翻出洗脸盆,用水壶里早就凉透的水擦了把脸,然后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决定,原本还有些急促的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怪物在进入到薛白的出租屋之后就站在背阳的窗户下,在离开了日照范围之后,那污秽的斗篷下显现出来一具青黑的干枯身躯,那身躯就像是风干的木乃伊一样脱水干瘪,褶皱的皮肤如同树皮那样瘆人。
尤其是那张脸,那张仿佛枯木一般的脸上有着类似人的五官,只是那种狰狞的模样无论如何都只会让人联想到附身于干尸的厉鬼,树枝交错而出的血盆大口似是要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