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丽娜,只有和薛白一起,在教堂中目睹了那还未成型的胎儿的阿丽娜,感觉到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黑色的水滴还在自下而上地洒落向空,皮克曼的身子越来越大,那张丑恶的嘴脸也越来越大。
一无所知的异世界玩家还在自以为谨慎地观望,而阿丽娜则早已满头冷汗,危机感让她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无论做什么,不管对错。
但理智却让她按耐住冲动,只是这理智也在随着时间流逝而快速蒸发。
“现在该怎么办?”
阿丽娜无法理解薛白的大大咧咧,无法理解薛白的无动于衷,但这时候,也只有薛白能够交流,因为只有薛白才理解她的恐惧。
薛白看了阿丽娜一眼,对于她的恐惧有些好笑。
这时候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在看见皮克曼这黑色粘稠的液态身体时,薛白就明白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因为这黏液,便是薛白和阿丽娜曾经见到过的,于陶罐中浸泡着胎儿的黑色黏液。
阿丽娜的裤腿还因此沾了一片污渍呢。
正如皮克曼所的那样,他并没有失败,他早在千百年前便已经成功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无法将这部分身体带出镇,更不能将其带到阳光底下。
现在,比起怎么解决皮克曼,薛白更好奇的是皮克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是怎么如他所那样,褪去了肉身。
“好奇吗?”
薛白点头,那眼神因为人类最根深蒂固的恶习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