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薛白，已经快要修成量子态的剑仙姐姐明显要体面得多，挺拔地站在废墟之上，身体的轮廓和形状如水墨画一般晕染开来，和披在身上的古风长衫一起在夜风中飘荡。

“人呢？”

薛白问。

李可唐仰头看向空，在她视线前方，一个身影乘着夜色在空中辗转腾挪，蹦蹦跳跳地远去。

“要追吗？”

李可唐抬起手，纤纤细指指向了那个向着远方逃窜的后背，只需要薛白点头，那么早已整张待发的二十柄飞剑便会直取袭击者人头。

王九九从石块的缝隙间探出脑袋，一样等待着薛白的决定。

薛白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从废墟中起身的张含生，这位半老修士在花板砸下来的时候将地板升起组成了防御挡住了那一击，身上免不了留下一些擦伤除此之外别无大碍。

眯了眯眼睛，薛白摇了摇头。

“算了。”

如果这场袭击只是突发情况，那么张含生的对应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处处透着一种有所隐瞒的味道。

至少以薛白为数不多几次和这位半老修士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张含生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可自从他登场到现在，薛白都看不出他真的有想要处置袭击者的打算。

而且袭击者的态度也挺有意思，不管是面对薛白还是袭击者口口声声的李可唐时，都没有像看到张含生时那样，露出明显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