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隐含震怒的质问,让于道人沉默一下,才长叹道:
“索大人息怒,非是贫道玩忽职守,实在是此事太过诡异。阁下应当知晓,我等道术修行者即便处于打坐静修状态,心神也分外敏锐,数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有所感知。
但是秦举人在被打死前,贫道未曾感觉到有任何人进入屋子,而且在枪声响起后的第一时间贫道便从隔壁赶到此处,这个过程中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从此屋逃离,所以......”
“哦?”
索和烈面无表情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青衣客是凭空在这房里出现,然后又凭空消失了?”
于道人顿时陷入沉默,似乎无法回答这個问题。
一旁,余显廷试探着道:
“大人,我们在秦武辉所住院子的周围布防严密,但从头到尾也并未发现有任何人进出,难道是那青衣客的幻术已经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把我们和于道长都给蒙骗过去了?”
“此说法未免过于荒谬了。”
面对如此质疑,于道人脸色难看道:
“贫道修行道术三十余载,不可能连自己中了幻术都不知晓。”
索和烈眼神冷然一扫:
“那于道长该如何解释这情况?”
于道人再度陷入沉默,沉吟许久之后才叹息道:
“若是真有人能以幻术蒙骗还让贫道不自知,那他的道术已然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就连我游仙观的观主都无法与其相比。
这等人物,少说也是步入六境灵慧的高功法师,没有同等层次的大高手牵制,寻常手段几乎无法将其留下。”
“六境高功法师......”
索和烈眼眸之中,阴沉的怒火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