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他也没有工作了。
更无法资助正在考研的女朋友。
“姗姗,你成绩那么差,要不还是别考研了吧,我父母希望我赶紧结婚,让他们早日抱上大孙子。”
别考研了,出来打工养他吧。
自从那件事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别说工作了,上楼梯都费劲,医生检查结果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体比七十岁的老爷爷还差劲。
作为家中的独生子,朱家继承香火的人,朱廉并不想让家人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要知道,他爸妈可是嘲讽了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叔叔婶婶二十几年,要是让人知道他现在的状况,让他们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我们都还年轻,着什么急?”
“当然着急了,我爸妈现在还年轻,还能帮我们照顾孩子,等过几年,他们老了,谁帮我们照顾孩子呢?”
张姗严肃的批评道:“朱廉,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父母养我们长大不容易,我们要记恩,这孩子是我们自己要生的,他们帮我们带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不要那么理所当然,等我们有经济实力了,再生孩子,到时候请保姆来带。”
朱廉:“……”
朱廉直接被气晕了。
再次醒来,感觉身子被掏空了一般,爬起来在卫生间洗了把脸,猛然抬头,看到镜子里面的人,一时间竟然有些陌生。
那个面容消瘦,脸颊凹陷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因为很久不出门了,他的脸很白,一种病态的白。
掬起一捧清水,使劲的揉搓,又抓了一把头发。
再张手,掌心有一撮头发,乌黑一把,看着着实吓人。
“我的头发!”
以为是幻觉,又抓了几把,洗漱台上都是头发,感觉到头皮都轻了。
“怎么会这样?”
激动之下,他竟然流了鼻血。
他觉得自己病得厉害。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拨打张姗的电话,让张姗帮他叫救护车,因为他没钱了,能给他希望的就是张姗了。
张姗那么爱他,一定愿意放弃考研,打工挣钱给他治病的吧?
手机在床上,但是他已经走不到床上了。
朱廉倒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
张姗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朱廉了,直到他接到警察的电话,“喂,您好,这里是新城公安局,你男朋友……”
朱廉死了!
“什么?前几天我们还联系,怎么会这么突然?”
“请节哀!”
张姗去公安局时,朱廉的父母正好赶到,得知张姗是朱廉的女朋友,还想让她跟朱廉冥婚。
张姗:“……”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留在城里,就不会患上白血病,你必须跟我儿子冥婚!”
“朱廉留在城里难道不是你们虚荣,想要有炫耀的资本?他是你们害死的,你们怎么不跟他一起死了算了?”
朱父皱着眉头,“小姑娘,这个话严重了,朱廉妈妈只是太伤心了,才口不择言。”
“我也是太伤心了,才口不择言,叔叔不会怪我的吧?”
张姗就是一块铁板,朱父朱母没有讨到好,只能带着朱廉的骨灰回家了。
刚回到家,就被弟媳妇找上门,“嫂子,听说朱廉被阉了,是不是真的?”
朱母脸色铁青,“谁乱说的?”
“嫂子竟然不知道?都传遍了,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嫂子别介意啊,现在人都没了,有没有鸟都不重要了,对了,嫂子,你还年轻,不然拼个二胎,你基因那么好,保准一举得男。”
“谁让你来我家的,给我滚出去!”
女人被赶走也不生气,在门口狠狠呸了一口,多年的怨气终于散了。
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这“意中人”一斩,张姗就成功上岸了,硕博连读,毕业后点金手一指,身价分分钟上百亿。
韦学海看着众星捧月的人,一时间有些感慨,当年在她婚宴上不被众人发现的女生,现在却成为了人人谄媚的对象。
“恭喜啊,以后我们都追着你讨饭吃了。”
“谢谢。”
张姗轻抿一口香槟,看这巨大落地窗外的美景,华灯初上,沪市的繁花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