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没有继续废话,只告退离去。
徐韫不知这些,她回了家后,将点心和茶叶交给谢婉清,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萧公纸是公认的好,徐韫摸了又摸,简直不舍得用。甚至一度想着要不要干脆卖了更好。
不过最后,她还是打消了卖掉的念头,留着自己用了。
至于书,也个一个小孤本,书铺里都没有,徐韫赶忙让图书馆扫描了一遍。
而后,她将名单掏出来,在最后几个名字上,也画上×。
这个名单上记录的家族,都拜访过了。
明日是腊月十八,徐韫掐指一算,觉得是个吉祥的好日子,正适合讨公道。
于是,她研墨,铺纸,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写下一封诉状——
准备好一切后,正好就是吃晚饭的时间。
徐韫吃过饭,又将第二日的衣裳拿出来准备妥当,这才擦身子洗脸洗脚睡下。
一夜无梦。
第二日,徐韫如往常一般梳洗,然后揣着诉状出门。
不过,她出门之前,让陈苦去了一趟骆湛那边,告知了骆湛一声。
之所以告诉骆湛,徐韫是觉得,他可能很想看热闹。
果不其然,徐韫就在路上碰见了骆湛。
但是吧,骆湛没和她打招呼,更没有一起走的意思。
徐韫了然:划清界限是吧,懂!
一路到了北平城府衙。
府衙门口,有一口大鼓,这一口鼓,只要是县衙门口,都有。就是用来鸣冤的。
徐韫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敲鼓。
多多少少有点紧张。
她刚走到那个比她张开双臂都大的鼓跟前,手心都有点冒汗。
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拿起了架子上的鼓槌。
到了这一步,已有许多人围了过来,还有更多的人呼朋唤友:“快来看啊!这有个小娘子要鸣冤!”
听得清清楚楚的徐韫:……这一口气差点就泄掉了呢。
徐韫生怕自己一会儿被看得彻底没了勇气,干脆就一横心,咬牙将鼓槌砸在了鼓上——
“咚”地一声震响,别说整个府衙里头,就是方圆两里路之内,都听得一清二楚!
徐韫首当其冲,更是觉得被震到——好响!
而且鼓槌好重!
但这会儿肯定不能放弃,更不可能歇着,徐韫就这么咬着牙,又继续敲。
左右,左右,左右——
徐韫胳膊酸得要命,牙都快咬不住了:骆湛怎么没提过,敲鼓这么累!
这一瞬,徐韫的胳膊都有点发颤,脸上表情更是狰狞。
好在衙门里终于有反应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匆匆跑进来,大喝一声:“谁人击鼓!”
徐韫就放下鼓槌,摸出诉状,直接朝着衙门门口方向就跪下了,手里还举着诉状,清晰且大声道:“民女徐韫,状告两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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