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血还渗出了衣裳!
尤其是胳膊上!那更是一道一道的!
伤口不深,但是真疼啊!
徐韫也是在这一刻,把骆湛骂了个狗血淋头:骗子!
周围静默了一瞬。
就连杜豪看着徐韫胳膊上浸出来的血线,也是沉默了那么一瞬。
徐韫疼得吸气,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于是就绷住了表情,面色淡淡地问:“可以了吗?”
杜豪还能说什么?他一伸手,旁边的侍从立刻就将徐韫的状纸递过来。
于是,很快杜豪就知道为什么了。
一时之间,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个事情,何至于此?”
徐韫已经在外头套上一件陈苦预先准备好的外裳,听闻此言,反而笑了笑:“为何不至于?二位陛下以女子也可参加科举为噱头,欺瞒天下人,我难道不可指出?”
她道:“如今钉板我也滚过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当堂对质?”
周围的人又是一声“嚯”:还要当堂对质?难道还把陛下请过来?!
这事儿要是真这样办了,那以后两位陛下面子往哪里放!
可不办……好像不合规矩。
杜豪一个迟疑的功夫,徐韫已经背起了律法里写的条例:“凡状告者,需让被告与原告共同到场,当庭对证,弄清事实真相后,再行判决。”
杜豪蹙眉,但最终,他深深看了一眼徐韫:“徐小娘子先去上药吧,我这就进宫去请示两位陛下。”
他也是看出来了,徐韫要的就不是办事。
而是要把这个事情闹大。
所以,不管他开出多优厚的条件,徐韫都不会配合他。
杜豪活了这么一把年岁,见得多,也想得开:既然律法就是如此规定的,那就按照律法来!反倒是徐韫这个小娘子,怪有意思的!
徐韫对抹药没有意见。
她甚至自己都准备好了,找个屋子就能抹。
至于那些百姓们——一个个也不肯走了,衙门赶人,他们也远远地站着,等着看热闹。
骆湛也没走,他找了个卖烙饼的店去买烙饼吃:进宫再回来,少说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萧折月和齐司徒来了。
两位陛下也来了一位。
陛下坐在车辇里,萧折月跟随旁边,齐司徒坐马车。
杜豪跟在最后头。
当看到陛下车辇的那一瞬间,人群反而瞬间安静下来了。
而后就是齐刷刷跪倒,叩拜。
骆湛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他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张饼。
然后,他自然而然就过去行礼打招呼,然后又被带进了衙门。
这会儿肯定不能在外头审理这个案子了,所以得进去。
徐韫刚才也在门口,这会儿也老老实实就跟着进去。
萧折月看徐韫的目光很复杂,还有点恼怒:这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愣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是吗!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将来怎么收场?!
杜豪让人准备好公堂。
徐韫也终于知道来的是谁了,是女王陛下。
她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但这一眼虽然没看清脸,但她觉得女王陛下很是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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