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便将自己见解说了:“此番科举时间如此紧和急,你们就没感觉出什么?”
赵牧和曾无羁对视一眼,倒也不用思索:“朝廷新立,各处百废待兴,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徐韫颔首,手指沾上茶水,在桌上给他们画了个地图:“这是北平,这是陈留,这是雁门关,这是……如今除了北平城和雁门关,都是两位陛下的心腹大臣,其他几处都用的还是以前的官员。”
“这些官员,暂时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可他们本身未必对两位陛下多忠心。而且,他们以前做惯了中饱私囊的那一套,就是该缴纳的税收,也不过是勉强能收上来一半。”
“他们和手底下的官员自成一体,表面上是朝廷的官,可谁都知道,在当地,他们就是土皇帝。”
“两位陛下都不是中庸之人,一定会将他们替换下来。”
“不仅如此,我这段时间观察了北平城里的各处,发现北平城里新增了许多东西。比如,公交车,工商办,还有街道办这些,就是北平府衙里,也增设了不少衙门。”
“所以,如今朝廷需要的人才,比你们想象中会更多。”
徐韫看住赵牧和曾无羁:“咱们学识上或许的确是差一截,但……这次机会,不妨放手一搏!”
赵牧和曾无羁若有所思。
良久,曾无羁就起身朝着徐韫一拜:“徐韫,我算是彻底对你服气了。我也日日在北平城里逛,也看到了这些,可我从未往这些上想过。可见你的眼光比我长远多了。”
“你如今说这话,恐怕也是心里对这次的科举有了成算,能不能……带带我?”
曾无羁说这话时候,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的。
毕竟,人家徐韫也要科举的。
不是人人都愿意同别人分享——要知道每次就录取那么多人,多一个,没准自己就被刷下去了呢?
赵牧也看着徐韫,他也想与曾无羁说一样的话,但又觉得自己也开口,未免就有点逼迫徐韫的意思,因此他强行忍住。
徐韫看着两人,笑了笑:“其实我说出来,也是这个意思。我并无任何人脉,想找什么都不好找。但我看过的书有许多,也私藏了一些东西,或许能对科举有帮助。不如我们互相帮忙。”
“我可以去找老师,问他要一些科举过的师兄们的手札。还有历届状元才子的文章——”曾无羁兴冲冲开口。
赵牧道:“我没有师门,但我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去打听消息,换一些有用的笔记手札等回来。”
徐韫笑起来:“好,那从今日起,你们每三日过来找我一次,我们一起学,然后一起做文章,互相点评。”
顿了顿,徐韫问曾无羁:“你老师最喜欢什么?”
曾无羁想了想:“那当然是书了。”
“那如果我用手抄的孤本请你老师帮我们评改我们写的策论这些,能行吗?”徐韫心想,有图书馆在,自己手里就不会缺书!
曾无羁一拍大腿:“那怎么不行?那可太行了!”
一时说定这件事情,徐韫也不打算等,当即就拟了问题,与曾无羁赵牧一起,写起了策论——至于书,她从图书馆那儿借了一本出来,到时候让曾无羁跟他老师说清楚,抄完了还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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