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信却不是给督军夫人的，而是给二少奶奶戴云兮。</P>

戴云兮没宁祯那样的权势，又是经过了宁祯和老夫人首肯，她被叫去警备厅问话。</P>

“……不，怎么可能！”戴云兮又惊又怒。</P>

“盛家司机说，瞧见你拿了烧焦的信。信在哪里？”</P>

戴云兮脸色涨得通红，惊怒中带着着急。</P>

那是她姆妈的妙计。</P>

模仿葛宝娴笔迹，信当然不能完好无损，容易被看出破绽。需要烧掉大半，巧妙留下几个字。</P>

有宁祯、饭店的名字、见面等字样。</P>

哪怕证据不那么明确，只需要叫警备厅的人知道，葛宝娴约了宁祯见面即可。</P>

而戴云兮，她会是这件事的“证人”。</P>

她会在适当时间，拿出那烧焦的残破信，说是她在盛家老宅捡到的。</P>

可她万万没想到，门房上居然造假，说葛宝娴送信给她了。</P>

而那封残信，还在她房内。</P>

如果搜查，寻到了那封信，岂不是叫戴云兮百口莫辩？</P>

信上，“宁祯”的名字烧了一半，她姆妈说模糊才有想象力。可模糊之下，也完全没有说服力。</P>

“我没有收到信，这是诬陷！我根本没有收到信，门房上的人害我！”戴云兮大叫起来。</P>

她情绪激动，十分害怕。</P>

“是宁祯，她才是凶手，她杀死了葛宝娴。她嫁祸给我。门房上有她的亲信。”戴云兮怒道。</P>

警备厅总长叫人去盛家老宅问。</P>

一问才知道，宁祯早已不管门房了，把门房交给了其他人。</P>

而现在门房上这个管事，和戴云兮很熟。</P>

戴云兮听闻门房之前是宁祯的，以为老夫人会交给她。不成想，老夫人并没有。</P>

而她总以为，门房的差事迟早会落在她头上，故而特意跟门房上的管事混熟，给了不少好处，提前拉拢人心。</P>

这是江太太教她的，“未雨绸缪”。</P>

也就是说，在外人看来，门房早已不是宁祯的；而戴云兮，她跟门房上也有点关系。</P>

也许关系还不是很深。</P>

又因为她紧张，竟是没有办周全，门房上留下了存根。葛宝娴写信给她的事，正好被门房上的记录给证实了。</P>

“不是我！”戴云兮方寸大乱。</P>

警备厅的老油条们，趁机盘问她。</P>

戴云兮胡乱中，说了很多的错话。</P>

她说：“我没有蓝色大衣，宁祯才有！是她去杀了葛宝娴。”</P>

总长一愣。</P>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证据，是谁告诉你的？”总长问。</P>

“穿淡蓝色大衣的女人”，还是内部机密。盛家消息灵通，可以理解，但戴云兮是听谁说的？</P>

戴云兮狠狠咬住唇。</P>

警备厅的总长，亲自来了趟盛家老宅，求见老夫人和盛长宽。</P>

宁祯也被老夫人叫了过去。</P>

“……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恐怕要用刑。”总长非常为难看向盛长宽，“二少，假如我包庇她，才是真的给盛家抹黑，也是给您抹黑。”</P>

盛长宽脸色非常难看，话却是说得很干脆：“秉公办事。大哥选你在那个位置上，不是叫你徇私枉法的。”</P>

总长更加为难了。</P>

“二少，还有一件事，就是少奶奶可能有孕了。如果用刑……”</P>

盛长宽脸色刷得发白。</P>

他脱口说：“什么？我与她快三个月不同房。”</P>

总长：“……”</P>

老夫人猛然看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