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佝偻着身子,斜着嘴角砸吧砸吧:“这么好的货色,今天咱们哥俩有艳福了。”
顾晚拧眉,却是看门口。
那砸吧嘴的人又道:“不用看了,在这里,你扯破嗓子也不会有来救你,隔音效果好着呢。”
“哦。”顾晚一个字。
她不舒服,往沙发坐:“你们给我下迷药的?”
上位者的姿态在质问,对面两人被人小瞧,觉得丢面子。
“这娘们是当大小姐当惯了,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地吧?”
“我们好好教教她怎么做女人。”
两人话落向沙发上的顾晚走去。
顾晚纹丝未动。
就在两人到了顾晚跟前时,房门突然开了。
屋里的三人同一时间看向门口,都眉头越皱越紧。
混混死盯着门口的两个人喝道:“你们是谁?”
“我混道上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屁呢。”
周温瑾上前,反手一巴掌,矮小的男人哐当撞在沙发旁的瓷器上。
瓷器倒地的声音不大,
另一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但身后是顾晚。
顾晚一高跟鞋踢在他腿肚子上,那人猝不及防,扑通往前跪。
两人还想跑路,被周温瑾和韩进给绑了。
顾晚疑惑的看韩进:“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韩进笑容可掬:“有缘遇见的。”
实际上是周温瑾在楼道抽烟,撞见他跟顾晚在打电话。
这大楼是禁烟的,没想到会有个大爷胆子这么大,还花钱问他跟顾晚在说什么。
周温瑾比顾晚出的钱多,韩进又是向钱看的人,然后他们就一起来了这里。
顾晚不知道他们这段孽缘,自从上次跟周温瑾一别,已经几十天过去了。
这男人看起来越来越像个人,举手投足没从前邪肆张扬,连穿戴也没那么骚,虽然仍旧奢华,但低调不少。
不过她对这个危险分子兼扫把星还是敬而远之:“温瑾叔,戏看完了,就走吧。”
“小晚侄女,叔叔我可帮你教训了坏人,怎么说也要请叔叔喝一杯道谢吧。”
周温瑾说话还是吊儿郎当的死样。
顾晚暗自冷哼,还有脸说喝酒的事,上次在夜店差点把她害死。
他不走,他们走。
“我戒酒了。”顾晚看韩进:“我们走吧。”
周温瑾没拦着,只是在她身后问:“叔叔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顾晚回头,笑得乖巧柔和:“我信温瑾叔,只是你那一片冰心还是放冰箱吧,等遇到个比我更好看的,再解冻倒玉壶里。希望叔叔早日找到好姻缘,不要总想着当小三。”
她伸出带着钻戒的手晃了晃:“我是已婚妇女。”
周温瑾看着她笑,恍然像是回到了从前。
好几年前,还没满二十的她戴着一枚地摊货戒指,站在他身边,挺着大肚子,跟其他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孩子已经六岁多了,她会不会让孩子叫他爸爸?
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不会。
他依稀记得,她骄傲的说她爱得人是最温柔的花丛,她可以做花丛间最自在的小鸟,那个男人比他好千倍万倍。
只是顾晚去告白的时候像战斗鸡,回来的时候像落汤鸡。
周温瑾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会是多好的人,能让顾晚这样脾气不咋的的女孩受了伤,却不说他一句坏话,不说他半点不好,还用命生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