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韩大夫,那孩子……”
“情况危急,我只能先救她。”
说罢,他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不断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秋月将换下的衣物打包去处理掉。
陆子衿看到了,衣物里的东西,虽然还不真切,但他已然知晓那是他们没有成型的孩子。
他紧紧抱着苏乐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苏乐悠感受到他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脸上。
炙热的,滚烫的。
苏乐悠埋首在陆子衿的胸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她哽咽着:“子衿,对不起,我,我没保住它。”
她哭得泣不成声。
陆子衿的心里也很难过,那是他们的孩子,他才刚知道它的存在就已经失去它了。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苏乐悠,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没事的,悠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安抚好苏乐悠,陆子衿擦干眼泪,眼角还微微有些泛红,他整理了下情绪,让秋月去请韩大夫。
韩知砚跨过门槛,步伐沉稳而沉重。
他的目光落在陆子衿身上,那眼神,宛如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室内的温暖,直击灵魂深处。
陆子衿急切地询问:“韩大夫,为何会这样?”
韩知砚强压心中不悦,淡声道:“陆大人,今日我才为苏姑娘诊出喜脉。当时她求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晓。没想到不足一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侯府的水,深不可测。”
他的话语,这话说得残忍,却又是事实。
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挑选的利箭,精准无误地射向陆子衿的心房。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今日才诊治出来的吗?”陆子衿喃喃自语,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他回想起白日里,那她,那时,是不是就想告诉自己她怀孕了这事。
他为什么要去说纳妾的话。一定伤透了她。
他好恨自己。
“韩大夫,这孩子...为什么会这样?”陆子衿的声音颤抖着。
韩知砚轻轻叹了口气,“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苏姑娘的或许是吃了不该吃的,孩子才一个月,尚处不稳之期,极易受到外界影响。”
陆子衿的目光转向秋月,“秋月,你家姑娘今日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