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盒子亲自交到陆子衿手中,“我的至亲因为他丧了命,我定然无法再将这东西交给他们,甚至留在身边我也不愿。还有,你要护好她,不要让她也收牵连。”
他口中的“她”必然指的是苏乐悠。
陆子衿郑重地点了点头,他问道:“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韩知砚微微抬头,望向窗外那片蔚蓝的天空。
“等你们成亲后,我就离开京城,四处云游行医,以医术济世救人,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吧。”
陆子衿沉默了,他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苏乐悠。
他沉声道:“如果说韩大娘的死真的和九州国有关,那你住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没事的。我会小心的。”
“但是她会担心。”
提到苏乐悠,韩知砚微微一愣。
“今日之后,你随我回武安侯府住。”
“那不是又要麻烦你了。外人也会乱传言的。”
“你是我的坐上宾,是我未婚妻的兄长,会有什么传言!你也担心那群人会伤害悠悠的,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我同你回去。不过现在,你出去吧。我还想再呆一会。”
陆子衿点了点头,他明白韩知砚此刻的确是需要一个人静静。
韩知砚取出韩大娘的包袱,里面就是几件衣服,还有从前他为她打造的一些首饰。韩大娘很少戴,但都珍藏得很好。
看着这些,他心如刀绞。
在翻动衣物时,他的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借着摇曳的烛火,仔细审视,隐约可见衣物内部藏着一个隐秘的暗格。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韩知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好奇又忐忑。
犹豫片刻后,他取来剪刀,动作轻柔却坚定地将衣物剪开。
随着衣物的裂开,一封泛黄的信笺悄然滑落,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也不知是韩大娘写给何人的信笺,又或是别人写给她的。
该不该打开?
在反复权衡与挣扎后,他最终还是缓缓展开了信纸,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久久不能自已。
良久,当情绪渐渐平复,韩知砚做出了决定。他轻轻地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那薄薄的纸张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
今日,韩大娘下葬了。他也搬去了武安侯府。
韩知砚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秋月。
秋月是个聪慧的丫鬟,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她识趣地说:“韩公子,小姐,你们先聊着,我正好想起前厅还有些地方没打扫干净,我这就去忙了。”
待秋月离开后,韩知砚缓缓关上了房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