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雨拿出密函,将密函呈上,“陛下,这份密函是青云洲城府楚弘收到的,密函中的事情太大,以至于影响到青云洲,甚至是大周国,我相信陛下不会有密函中这样的决定。”
皇帝见密函,这份密函是真的,翻阅之后皤然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南宫剑雨,朕要你查清楚,这份密函是何人给楚弘的,查清楚之后,将此人就地正法。”
南宫剑雨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帝这么愤怒,楚弘说的对,皇帝根本就没发这样的密函,可是南宫剑雨明白,能够发这种密函的只有皇帝一人,这就说明有人伪造了密函。
这份密函是从皇宫中发出去的,大周国有两种密函,一种是外面发回来的,一种是皇宫发出去的,两种密函各不相同。
这两种密函都是经过特殊处理,且有特殊暗记,这些都只有皇帝一人知道,他看到南宫剑雨手上的密函才会动怒。
密函就是皇威,皇帝当然愤怒,但他心中很疑惑,密函一直由他亲自掌控,为何会有一份真的密函发到青云洲,皇帝忍不住把目光投到魏公公身上,毕竟能接触到密函的人不多。
扑通!
魏公公被皇帝的眼神吓得跪倒在地上,“陛下,老奴与此事毫无关系,老奴可用性命担保。”魏公公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帝相信魏公公不会,虽然魏公公平日里总爱操心一些闲事,在皇帝看来,他还没这个胆子偷密函,甚至假传密函。
南宫剑雨心头就更加疑惑了,皇帝身边是谁可以轻松拿走密函,或者说“魏公公,岐阳都可有出名的巧匠,我的意思是说可以伪造密函的人。”
南宫剑雨的话让皇帝诧异,他再次拿起密函仔细查看,密函在手上翻了好几遍,怎么看都是真的,“你觉得这是伪造的?以假乱真?”
面对皇帝的疑问,南宫剑雨没有否定,也不确定,毕竟现在他只是猜测而已,连皇帝本人都看不出问题,按照常理来说,这份密函就是出自皇宫。
“陛下,这件事还不能妄下定论,还得查实了才行。”
“南宫院长,岐阳都确实有一名巧匠,他的手艺的确能伪造密函,不过”魏公公说完停顿下来,他把目光瞄向了皇帝,似乎有难言之隐。
魏公公欲言又止让皇帝和南宫剑雨好奇,皇帝瞪了一眼魏公公,“有话直说,毋需顾虑。”密函事关重大,无论是谁,皇帝绝不姑息。
“回陛下,那巧匠在半年前就莫名消失,不知所踪,亦不知生死。”魏公公知道巧匠这是南宫剑雨来说是一个怀疑的点,为何魏公公对一名巧匠这么上心。
皇帝心中亦是一样,见两人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魏公公知道皇帝和南宫剑雨两人心思,“陛下,南宫院长,老奴知道巧匠的事是因为老奴找巧匠造过此物,后来老奴喜欢一件玉器,老奴又想找巧匠造一个,去了之后才知道巧匠已经不在。”
魏公公拿出一件银饰挂坠,还有一副画好的玉坠图形,皇帝看到银饰挂坠的模样是他曾经赠送给皇后的礼物,是由魏公公经手送去给皇后的。
南宫剑雨觉得巧匠是一个疑点,那么密函所用的特殊材料又从何处取得,这恐怕只有皇帝才能知晓,他转而看着皇帝,“陛下,密函所用材料有几人能得到。”
这一问,皇帝脸色一变,他的双眼微微抖动,整个皇宫能得到密函材料的人只有他和当今太子,皇帝已经明白南宫剑雨的意思,巧匠可以造密函,却不能造密函的材料,就像能造吊坠,却造不出真吊坠的玉材。
皇帝的脸色恢复正常,虽然他掩饰的很快,但还是没瞒过南宫剑雨的眼睛,“陛下,还查吗?”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也算是南宫剑雨在告诉皇帝,若他查下去,最后有可能查到当今太子。
此事确实让皇帝内心动荡,他有六子,若是太子作乱朝纲,他自然不会姑息,但若要废掉太子,其余五子中唯有四子有帝王之才,可他这四儿子偏偏沉迷于丹青之中。
沉思良久之后,皇帝眼神坚定,“查,无论此事涉及到谁,朕都严惩不怠。”南宫剑雨内心笑笑,从开始的就地正法,到现在皇帝自己的严惩不怠,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关于密函这件事,南宫剑雨内心也很忐忑,若密函是假的,楚弘极有可能会成为替死鬼,要想救楚弘,那就要麻烦很多,反倒是密函为真,南宫剑雨倒可轻松救下楚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