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务室吧。”言溯边说边做势要扶他。
苏珩本想推脱,却忽然想起今日约秦州昱的目的,于是他接受了言溯的好意。
一个不行就换另一个。
路上,他不似对秦州昱那样提起梁倾和宋知霁的事,而是直接就问他要不要对付梁倾。
言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听到这种话也没有一丝变动,搀着苏珩的手动作如常。
他没有直接回答苏珩的问题,而是看着前方的路,反问他,“为什么?”
但他的语气并不像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而是像觉得不回答别人的话不太礼貌的随意搭话。
苏珩不喜欢言溯,但还是说了原因,无非就是看不惯梁倾“逍遥事外”,期间忍不住还是说起了宋知霁的事。
言溯静静地听着,期间没有插一句嘴,等到苏珩说完,他也没有对此进行“点评”。
反倒是苏珩忍不住,再次问他,“你要不要和我联手?”
言溯仍旧没有回答他,又问 :“你跟秦州昱说的也是这些?”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言溯转过头来对着苏珩,语气也没有那么淡然。
苏珩眼皮一跳,一时以为言溯也要和秦州昱一般,但当他也看向言溯时,就觉得不是那样。
因为言溯的表情并不带着怒意,而是带着些探究,眼底闪过狡黠。
苏珩惊讶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
“哦,难怪。”言溯嘴角扬起一抹笑,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十分怪异。
饶是苏珩先起的话头,此刻看到他这番表情,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珩的异常一下子就被身旁的言溯所察觉,言溯握着苏珩的手微微使力,或许是误以为苏珩是因为刚才的一场架才会这样。
苏珩再次看向他时,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笑容已然消失,但那种令苏珩感到不适的感觉还是没有褪去。
“你刚才说难怪是什么意思?”苏珩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言溯不紧不慢地说着:“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想对付梁倾,但是,你找秦州昱合作我还是无法理解。”
苏珩不耐烦地回道:“呵,有什么无法理解的,我们四个……”说到一半,想起宋知霁最近的举动,改了口,“那个叛徒不算,我们三个不都是同病相怜吗?”
言溯不赞同的摇摇头,“我想这点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四个的情况都不一样。”
两人转过长廊,缓慢地走着。
“行了,言溯,说实话,你要是不想对付梁倾就直说,跟你说话真费劲,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言溯说话总让苏珩觉得他在故作高深莫测,苏珩对此感到相当厌烦。
“是吗?”
苏珩听到言溯轻声笑了一下,接着两人便都不再做声了。
言溯把苏珩送到医务室门口,就松了手,苏珩虽然不喜欢他,但于情于理还是向言溯道了谢。
言溯道了句,“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