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恨你。”
“你应该去恨我。”
梁倾的这句话被淹没在了汽车的鸣笛声中,秦州昱没有听见。
叫的车到了,正停在路边,车灯一闪一闪的亮着。
秦州昱站起身,把她揽腰抱起,“我们走吧。”
梁倾没有反抗,顺从地揽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州昱把她放在汽车后座上,自己坐在另一边。
汽车开动了,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从上车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人默契的忘记了刚才的那一番追忆往昔的话。
尽管他们都坐在车后排,中间却空了一个人的距离,两人都看着各自坐着那边的车窗外,无形的隔膜将两人劈成两个世界。
……
医生检查了梁倾的伤口后,边写字边道:“虽然淤青了,但好在没伤到骨头,我开个药给你,回去外敷,一日三次,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痊愈了,注意这段时间多吃清淡饮食,避免伤口发炎,洗漱时注意别让伤口碰水……”
梁倾没什么精神,机械地点点头。
秦州昱按医生的药方去拿药了,留梁倾一个人在病房里,她坐在病床上,看着病房门出神。
秦州昱回来的时候正在打电话,他一边将装着药的袋子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一边听着电话,道:“我给她先开了个单人病房,医生说可以不住院,但住一晚等脚没那么疼了再回去也可以……”
兴许是那边电话提到梁倾了,秦州昱突然抬眼看向梁倾,“嗯,我拿给她。”
他将手机递给梁倾,道:“宋知霁想跟你说说话。”
梁倾从他的手中接过来,屏幕上显示着“州牧”通话中的画面,“喂,知霁吗?”
“是我,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扭伤了,医生说休息一个星期就好了。”
“好,我现在和他们在车上,半个小时后到。”
“好。”
梁倾结束通话后,把手机递给了秦州昱。
秦州昱正看着喷雾说明书,接过手机后把它放一边,“你把脚抬起来,我帮你喷一次。”
“好。”
梁倾将脚悬在空中,秦州昱坐在椅子上俯首仔细地将药喷在每一个淤青的地方。
他直起腰,手拧着喷雾盖,嘴里交代道:“你等到它干就可以了。”
梁倾垂头看着自己的脚,脚上的药水逐渐凝成暗黄色的一片,其中隐隐现出几条青紫色的筋络。
她闷声道:“你的手,去处理一下吧。”
“我已经挂号了,还没轮到我,等宋知霁他们来后就差不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