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的委托是她自己找过来的,并不是白家来委托她的,所以,静芸只收那用掉的两张黑色符纸钱,以及两人于她这个道医处的挂号费。
“九万零两百元。”
话音落罢,静芸也写好了“驱邪做法”的凭证单,递到白满川面前,放在了朏朏移过去的卡纸之上。
这一次,听着静芸依然疏离淡漠的话语,白满川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感伤。
但是,这也是白满川唯一什么都不再说、不再做挽留的一次,只“诶”了一声,便默默拿着朏朏和静芸给的卡纸、凭证单,站起身离开了客房。
朏朏习惯了和静芸睡觉,便紧跟着白满川的脚步去关门,同时也是赶白满川赶紧离开。
果然,白满川的脚步刚跨出房门,他便转了身,本想再看一看静芸,却只看到了满脸写着“不耐烦”三个字,双手随时准备把房门关上的朏朏。
“还有事儿吗?白老太爷。”
白满川被朏朏看得心一紧,又特别心虚,便连连应了一句“没了没了”。
“你们……早些睡!有任何事情,叫佣人!”
“慢走不送。”
朏朏懒得再听白满川的废话,仗着自己岁数大,而且根本不是人类,无所顾忌,翻着白眼,“啪”地一下,就把两扇房门给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白满川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声,看了看手中的两张纸,默默攥紧,最终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背影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以后,有白登州、江秋月他们后悔的时候!
他是不管了!
把该给静芸的东西给了静芸后,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而房间内,静芸拿起床上的换洗衣物,转身看向关严了房门后坐回桌边喝糖水的朏朏。
“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漱,你困了就早点睡。”
“嗯嗯嗯嗯嗯~”
偷偷吃糖的朏朏连连点头,随意附和着静芸,然后被静芸腾出来的手捏住了脸颊。
“嗯嗯嗯嗯嗯——我没吃糖!昭昭你松开我貌美如花的脸蛋吧!”
朏朏瞬间投降,但在投降之前,他还是把嘴里的糖压在了舌头底下。
“我又没说你偷吃糖了,这么着急招认啊?睡前吃太多甜的,小心明天醒来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
静芸戳了戳朏朏的额头,“希望我洗漱完回来,你已经睡着了。”
“收到收到!”
朏朏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等静芸进了卫生间,才十分嘚瑟地跟了句:“才不会呢~”
朏朏摇头晃脑,想在静芸洗漱完出来前再悄咪咪吃两粒,结果一摸裤袋,发现带在身上的吃完了,只能不爽地“啧”一声,站起身,打算回隔壁,去被自己洗漱完脱下来的裙裤里拿。
他希望被自己关在门外的白满川已经走了,结果一打开房门跨出去,就看见白长赢站在白家安排给他的客房门外。
晦气……
要不是这白家老宅里全是讨厌的味道,搅得他闻不出来、发现不了,他肯定不开这扇门!
朏朏一翻白眼,立即想关门睡觉了,却听到了白长赢的一声“等等”。
等什么等!你等死吧你!
朏朏退回房间关门的速度更快了,却被发现他后立即跑来的白长赢抬手按住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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