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附近几个州内所有正直壮年的耕牛征集交给我!此外,尽全力收集火油,还有,将兵部所有储存的兵刃尽数调拨到乾州,一应将士与兵械均要为我所用,其他人不得擅自调用,谁若抗令不遵,我有权杀之!”
“好!”秦若澜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其爽快程度,令陈行都有些错愕,试探地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秦若澜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担心什么?担心你犯上作乱?还是谋朝篡位?”
“难道不是?”
“你都敢那样轻薄朕了,早就与谋反无异了,没杀了你,都算朕仁慈!”
一想起那一夜崇明殿内,陈行对自己上下其手,自己还荒唐般的配合他,秦若澜瞬间俏脸通红!
而这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瞬间令陈行食指大动,刚想作怪,便被秦若澜一脚轻踹开,又惊又怒:“你要死啦,王公公和小环还在外面呢!天禄阁的阁门还敞着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俩不在,关上门就行了是吗?”
“我才懒得同你辩驳,竟说些歪理!你快和我说说准备怎么办?”
“嘿嘿,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陈行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秦若澜又羞又愤,可还是无奈的选择闭上美眸,强忍羞涩亲了上去。
只是没承想,陈行不讲武德,扭头便将自己的双唇迎上了那抹朱红。
一瞬间秦若澜睁大了双眼,想要夺路而逃,可此刻兵临城下的陈行又怎会错失如此良机?
游舌一路攻城拔寨,最终强行叩开贝齿关,拿下那湿滑软嫩的丁香小舌!
不过陈行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两三分钟后便放开了面色潮红的秦若澜,后者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煞是好看。
“你……你……我……朕……”秦若澜羞恼的话都不会说了!
陈行肆无忌惮地一屁股坐在天禄阁的龙椅上,顺势将秦若澜搂入怀中轻笑道:“都一家人,何必你啊我的分那么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秦若澜也就顺势依偎在陈行的怀中,小声咒骂道:“我就没见过你这般放肆的登徒子!”
“我不就在你面前?”
“呸!”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这压力你跟我说实话能不能顶得住,若是顶不住我再换其他法子想想!”
秦若澜食指轻点着陈行的胸膛叹息道:“若换其他法子定然是要一些时日,只是乾州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乾州城池可没武宁城那般坚固,若是乾州再破,百姓必然人人自危,便是将士们的士气都无法挽回,所以唯有放手一搏,若是此举不行,只能加派兵力驻守乾州城了!”
说到这,秦若澜坐直身子道:“不过你这法子当真管用?用牛就能破了乞塔人的铁塔军?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陈行轻轻刮了下秦若澜挺翘的琼鼻,凑在耳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后者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逐渐瞪大灿若星辰,片刻后掩嘴轻笑:“你这……这人当真坏的很,这般损招都能想出来!”
“这话说的,这叫出奇制胜,你可曾听闻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你这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何有如此多的……多的……”
一时间秦若澜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陈行!
“嘁,词穷了吧?是不是想说如此多的奇策?”陈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后者气得举起粉拳锤向他的胸膛!
“呸,都是些损招,鬼主意!”
骂归骂,秦若澜还是称赞道:“若是能凭借你口中的火牛阵一举拿下铁塔军,这一仗你陈行的名字足以载入史书,流传千古!”
陈行心中暗自窃笑,傻丫头,这本来就在华夏史书中有所记载的,我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难不成还能告诉你这是我抄袭而来的?那我还拿什么维持胸有韬略的人设?
“还有一点,我需要立即召集锦州老卒,重新组建锦州州军!”
“为何?”秦若澜不解道。
陈行宠溺地弹了下她的秀额,柔声道:“论对锦州的感情,谁会有他们深?”
“原来如此!”秦若澜醒悟过来。
“而且我还要和你要个人!”
“谁!”秦若澜纳闷道。
“赵平定!”
“谁?”秦若澜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又问了一遍。
“赵平定啊!”
“你不知道他是五姓世家之人?”
“知道!”
“那你还敢用他?”
陈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觉着他与其他五姓世家之人不同!”
随即便将那日在客栈遇袭一事儿娓娓道来,听得秦若澜一颗芳心似是被人揪住忐忑不安,柳眉间紧张之色久久不散。
“这事儿我看有些玄乎,先不说他愿不愿意!就单单赵公铖就不会同意!”
“谁说的?”
陈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要他不想赵馨玥嫁不出去,从而郁郁而终,他就必须同意!”
秦若澜狐疑道:“为何如此笃定?赵馨玥的个人幸福与赵家传承相比不够分量啊!”
“我知道!”
“那你还……”
“可若是整个京都都知道楚年行睡了他赵公铖的女儿呢?他赵公铖还能不嫁?倘若当真如此,我倒是觉着他是个狠人,也决计留不得,况且,赵平定是五姓世家的异类,这种人注定不会有世家嫡女愿意嫁给他为妻,儿子女儿都寻不到良配,你觉着赵家未来在五姓世家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