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带着K游历诸国,在J国南部将他抛弃。这中间发生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查到,安娜在那期间服下了大量的毒品和致幻类药物,所以推测发生这件事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药物作用。”
“呵,也不一定,那恶狗性格那么恶劣,一定是把她折磨狠了,才有这样的遭遇。”
顾拾期点起一根烟,狭长的漆眸微微眯起,语气是无尽的憎恶。
“顾总,您因果倒置了。”linda温柔的笑笑,“我倒认为,是安娜的所作所为酿造了K的性格。”
“我不想讨论这些,你继续讲吧。”顾拾期冷淡的将刚抽了一口的烟碾灭,道理他都知道,但就是没法共情。
这个K把晨晨折磨成这样,他才不管他经历了什么。
“好,那我们继续说。”linda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讲道,“安娜将大额财产留给时年15岁的K后,带着当时的男伴来到了m国,并在m国又生了几个孩子,后来活到60岁,病逝于华盛顿。”
“她一直没回去看那恶狗?”顾拾期挑眉。
“没有,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后面差点还亲手杀死自己其中一个孩子,最后的十几年都是在疗养院中度过的。”
“那K没有去找她?”
“他找不到的,安娜到了m国后隐姓埋名,容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K只不过是个独裁的统治者,没有能伸长到m国的情报触手,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你是说,K现在还不知道安娜已经离世的消息?”顾拾期来了兴趣,眼睛危险的眯起。
“确切的说,她来到m国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嗤。”顾拾期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可怜虫。
“顾总。”
屏幕上的思维导图被替换,linda那张自信而温和的笑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我们这边有安娜在华盛顿疗养院的所有疗养日志,您有兴趣看看吗?”
“当然有。”顾拾期眸子一动。
……
几小时过去,顾拾期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了一眼腕表,马上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随手抓了一个佣人,“苏小姐怎么样了?”
“她被打了镇静剂昏睡了两小时,后来醒了。顾总,她还找您来着。”
“找我?怎么没人通知我?”顾拾期一惊。
“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您的电话似乎也关机了……”
顾拾期看着手中关机的手机,又回头望了望刚刚那间没开灯的小黑屋。
糟了,资料越看越多,忘了交代了。
不过,晨晨一醒来就找他,看来是对他越来越依赖了呀。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样想着,顾拾期蹙起的冷眉舒展开来,心下轻松不少。
他步履轻盈的走到晨晨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
清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但总有点瘆得慌。
只消失了几小时,应该没事吧?
给自己鼓了鼓劲,他推开门。
还没看清晨晨的表情,一个水杯就从她手中抛出,直直的向自己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