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表上指针仿佛停止。顾曦怔住停了挣扎,目光因他的话而平添了几分讶异,男人双目猩红,像是有火焰在里面焚烧,烫,诡异的烫。视线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纪执显然没了什么耐心,握住她手腕的力气稍稍放重。
好似要把这纤细白嫩的手腕折断。
而四周静寂的可怕。
男人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没什么意外。他冷笑,长腿抵在顾曦腿边,声音发狠:“顾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只是凭着我爱你。”
所以才会肆无忌惮,随意践踏。
可笑的是——
他愿意被她践踏,玩弄。
“纪执……”良久,顾曦重新找回意识。男人将她压的死死,严丝合缝。她不再去乱动,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可以解释。”
“我今天有记住你说的。”
因为好好记着了,才想提前完成工作。
离开餐厅后马不停蹄的赶来。
她真的好好记住了。
但……也是真的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滚!”
男人从她身上离开,捡起沙发上的披风朝顾曦扔了过去。
眸底寒沉结冰。
冷漠的可怕。
声音不算多重,顾曦却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耳鸣,噪音在耳边四起,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说了,我可以解释。”
“我今天去了跟陆清屿……”
“我说滚!”纪执将她话打断,手指着门口:“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态度强硬,几乎不允许顾曦再开口。
顾曦深深吸了口气,没去理掉在脚边几十万一件的披风,径自走向门口。
一步一缓,脚下似乎帮了几百斤重的东西。
手碰上门沿时,身后突然传来刺啦声。
男人一脚踹在茶几上,力气大得让茶几划出去几米远。
桌上的茶杯全部摔在地上,一地玻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廊光线明亮,刚习惯公寓里的黑暗再触到这光,眼睛不禁被刺的发疼。
她闭了闭眼,没什么情绪的。
手摸上门把手,随后一推,走廊的光线彻底被隔绝开来。
顾曦把门锁好,皎洁的月光给室内添了零零洒洒的光,不至于十指摸黑。纪执看向她的眼睛里划过不解,很快又被怒气控制了情绪。
他眯了眯眼:“你干嘛?”
顾曦异常冷静,瞥了眼一地狼籍接着一字一句:“跟你讲道理啊。”
“照片我可以解释。有误会就没必要藏着掖着让别人去猜你心里的想法,好好讲明白,讲清楚。”
“都长了嘴,总不能老是用他吃饭吧。”
“我不听!”纪执呵笑,讽刺地看了过去。“你走不走?”
“我说我跟你解释!”
“我说我不听!”
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顾曦被纪执的态度整到无语。完全不讲道理,什么都不听,那长耳朵干嘛?
他不听是他的事,自己解不解释是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