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纪执故作刚反应过来，手指从她前面离开。

双臂撑在两侧，慵懒散漫望着女孩。

被盯地有段时间，顾曦问出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你不是疼的动不了吗？”

“不是伤的挺重的吗？”

虽然很不厚道，强烈的第六感让顾曦总有种被人哄骗耍了的感觉。

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疼啊。”纪执愣了会，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往下扯：“一阵一阵的，一会疼的厉害一会不算多疼，我都被他打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

“真的？”

“当然啊。”

后半夜像是印证纪执说的是实话，男人发了四十度高烧。身体烫得像火炉，顾曦是被烫醒的。神志迷糊不清，嘴里时不时呓语几句，眼皮掀开时，顾曦看到他眼底充满红血丝。

医生离开后，顾曦不敢再睡下去。

躺在一边小心谨慎地守着他，每隔一个小时便给他测量一次体温。用的是特殊药剂，温度下降的快，却也要防着再次发烧。

翌日清晨，管事带着早饭上来。

见到她时不觉惊讶，恭敬谦卑：“顾小姐好。”

“放一边吧。”顾曦照顾一夜，没休息好眼底一片青色。纪执还没醒，后顾曦想起什么，叫住走到门口的管事，问：“你们老先生呢？他不知道纪执生病了吗？”

一夜过去，进进出出的医生挺多。

倒是没见到纪经梧的人。

“顾小姐，老先生正在用餐。”管事态度端正，认认真真解释：“待会老爷子有个棋局，暂时没法过来。”

顾曦顿住，眼神不自觉收紧。

纪经梧比顾瑾深还要冷血，不近人情。

“老先生对少爷放心，不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知道了，出去吧。”顾曦懒得再听下去。

究竟是心大还是冷血。

把人打个半死，还不来看看，却有时间去下棋。

人是真奇葩，比纪绾还要奇葩。

管事走后没多久，纪执渐渐醒了过来。顾曦摸了下他额头，然后抽出体温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属于正常范围内，烧是下去了。

纪执声音虚弱，笑得宠溺：“你照顾的我啊。”

冷冷瞥了她一眼，顾曦反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