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门等在这,就是想拉着顾曦一起下地狱。
“你说。”
她眼也不抬一下,细碎粉末零零点点落在他的伤口上。
不会痛,但是一个小时后陆清屿会反复发高烧,骨肉会有撕裂痛,之后五感逐渐消失,窒息,器官衰竭。
“其实——”
几乎把邮轮翻了个遍,纪执过来后看到最大的那座,从迟危那得知只剩下这个没有检查后当即用慕淮之的名义要到了允许。
陈叙带人在外面守着,迟危领着几个身穿黑色作战衣的人跟在纪执身后,灯光大开,四周通明。
往里走着,痛呼声越近。
后面那群人五感敏锐,当即做好应对准备。
光线照去,最里面的角落露出一只脚,腿脚抽搐,身体疼得扭曲成一团。像是五脏六腑被撕裂,血管爆炸,数以万计的针在往他身上扎,陆清屿疼得脸色苍白,遍地打滚。
看到他的模样后,视线停在他皮肤上遗落下来的白色粉末上,目光骤然收紧。
“迟危,把他带走。”
“是。”
有那么一瞬间迟危忽然察觉到危险,纪执过来后心情不好,但他总觉得现在的纪执像是处压抑状态,白光降临的地方他恍若很落寞。
他比陈叙刻板守规矩,老板的事无论私事还是公事,从不过问。
男人痛得说不出话,当两人四目相对的那刻,纪执仿佛看到陆清屿眼中的嗤笑。
像是目的得逞。
脊背一阵发凉,纪执让迟危先带着人离开,等下面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
纪执站在面对陆清屿的地方,审视查看着周围,饶是一个缝隙都不放过。
确定没有遗留的东西后,纪执继续顺着来时方向往回走,脑袋低垂,目光四处搜寻。
负责邮轮的人似是在避嫌,等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见到纪执出来,他态度谦和温煦刚准备开口,就被纪执冷冷打断。
“监控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