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你这桌，有人报销。”

关小关小跑着过来，直接去店里吧台。

“你俩可真逗，跑这么远来，又不能喝酒。”

江北没客气地拿起一串，先吃了起来。

“王神仙回来了，我和关小关还真可以喝一点。”江北看着她眸中一瞬而过的失望，大笑起来。

“你，挺失望啊？”

闻烟翻着白眼， 没理他。然后，对着服务员喊了一句，“再来一扎啤酒，加冰！”

江北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烟烟，你快三十岁了。”

这下，闻烟更憋不住了。拿起刚上来的圣女果就朝他扔了过去。

等关小关从店里走出来时，闻烟被江北气的正想发脾气。

“烟烟姐，你喝多了吗？脸怎么那么红？我怎么感觉物价飞涨呢，这盘圣女果30块。”

关小关话音刚落，江北更是笑的停不下来。

原本生气的闻烟也没了脾气，自嘲地跟着笑起来。

江北给把烤鱼往关小关面前推了推，“关小关，千万不要当着某人的面说圣女果和30。”

这下，闻烟彻底绷不住，恨不得拿手中的签子把江北的嘴巴缝上。

论挖苦人，闻烟也不是吃素的。

“关小关，我就说你还得历练历练。你怎么能带高高在上的江主任来这样的地方就餐呢。江主任的牌面，怎么也得是君越那样的。几十层的楼顶，能俯瞰整个衡江的夜景。吃着空运来的那些老百姓听都没听过的玩意儿，喝着红酒，听着音乐。

这才是，江主任的调调。”

眉飞色舞的闻烟说完，嘴撇的不像话。

江北还是笑着。

只有关小关一个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姐，老大虽是富商之子，可一点架子都没有。你看开那车，多低调，还有那三间陋室。

不知情的人，怎么看他也不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啊。”

关小关这句话说的很中肯，江北还真是这样的。

只是此刻，闻烟是听不得半句对江北的夸赞的。

“哟，这马屁总结起来，就7个字。

低调奢华有内涵呗。”

说完，闻烟的酒杯就被一旁的江北碰了碰，狂妄道，“总结到位。”

三个人聊了很久，午夜才散场。

闻烟喝的不少，手肘撑着膝盖在等代驾。

江北去一旁的便利店买了两瓶苏打水，拧开后递给她。

“先喝点，代驾还得一会儿呢。”

迷离的闻烟张脸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就连鼻尖都是红的。

见她反应变慢，江北还是半搂着她，喂了她一些。

然后，刚喝完水的人顺势倒在他怀里，起不来了。

关小关看了眼昏睡的人，手肘蹭了蹭江北。

“老大，有句话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北拿苏打水替闻烟冰着额头。

“想说什么说什么。”

关小关犹豫三秒，开口说道。“烟姐姐出国前，闻叔叔在我家跟老头儿聊了好久，说起当年她车祸的原委。

你知道的，闻家待人一向温和。

可那天，事情过去这么久，我还能从闻叔叔的话语间感受到他的怒气和无法原谅。”

关小关略作停顿，看了眼睡着的人。

“老大，别怪没有提前告诉你。”

难掩失落的江北，自嘲地摇摇头，“怪你做什么。”

关小关下单的代驾先一步到达，他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车旁又掉头回来，“老大，烟姐姐自杀过。”